第22章(第2页)
🎁美女直播他一屁股坐在榻沿儿上,抖着腿咬牙怄气。
虽百般不情愿,他却不得不承认,张松说的这些事儿,哪一件也不是胡编乱造,他确实干了。
他顶着应伯爵这个恶名昭著的淫棍身份,天天追着西门庆关心人家身体、阻止人家行房,居然还鬼迷心窍地多次与他进行边缘性行为……这不典型的瓜田纳履、李下整冠,能怪群众想歪吗?搁谁谁不误会……
我去!
徐应悟脑中突然炸响一雷:西门庆不会也误会了吧?!
这缺德玩意儿也觉得老子看上他了?!
徐应悟登时窘得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记起上回给西门庆送菊花脑,西门庆确曾明明白白浪笑着对他说:“应二哥心里有我。”
当时他全没在意,竟还白眉赤眼地认了!
这他妈真是……跳进大运河也洗不清了。
徐应悟把十指插进自己头发里,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呻吟。
徐应悟啊徐应悟,你他妈一生唯谨慎,怎会大意至此?中了什么邪啊这是!
徐应悟眼前浮现出西门庆那双笑盈盈的桃花眼,这货怎么看见他就笑?书里曾借情敌蒋竹山之口,说西门庆是“打老婆的班头、坑妇女的领袖”
,平日在府上他一贯粗野跋扈,稍不中意就打人骂人,偏偏一见着应伯爵,就嘻嘻哈哈没半点脾气,他应二哥再怎么造次都惹不毛他。
这种堂而皇之的双标行径,让群众怎么看?能不误会两人的关系吗?
徐应悟越想越气,他身陷舆论泥沼,西门庆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
有的直男自恋到极点就会产生一些幻觉,身边只要有gay,他就怀疑人家对他有意思,甚至故意搞一些直男小把戏,以钓到男同为炫耀资本,“你看哥魅力多大,连男的都喜欢我哦!”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哪朝哪代都一样,西门庆自然也不例外。
仗着自己人帅屌大,成天孔雀开屏似的“应二哥”
长“应二哥”
短地发浪,从前应伯爵有没有被他蛊到暂且不论……徐应悟恨恨地想,老子才不会上你的当!
他躺在床上气得牙根发痒,甚至升起一股夜闯西门府、把西门庆胖揍一顿请他自重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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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潘啊,你这宅斗的思路对,细节不对。
究竟是谁缠着谁,你再细品品?
第30章决定暂时冷处理
那晚张松坐在院子当中的石桌前,看了一夜月亮。
第二天一早,他同往常一样,清早便打了盆水端进徐应悟房里,伺候他晨起洗漱,为他批袍理带。
徐应悟见他眼下青黑,问他可是没睡好,他却答非所问:“哥中意哪个,不该我问。
我只管跟着哥。”
徐应悟正纠结如何开口与他讲和,不想他竟主动把话说开,一时感激又愧疚,低头扶住他侧颈欲言又止。
张松笑得敞亮:“只盼哥还如往常那般待我。”
“那是自然。”
徐应悟不禁心疼起这个乖觉懂事、善解人意的小孩,一把揽过他拥入怀中,拍着他脊背安慰道,“哥早当你是我应家老三。”
张松闻言眼底又有些湿润,赶忙趁泪没涌上来,推开他去捡手巾。
看官听说,徐应悟缘何认定张松是块读书的料?只因《金瓶梅》书中曾有这一出,那时来保儿打京里带回一封邸报,上面洋洋洒洒上千字,西门庆叫来女婿陈敬济念与他听,陈敬济却有许多字儿眼生认不得,念得磕磕巴巴,忒惹人烦,不承想张松接过来,倒一口气流利念到底,竟一字不差。
须知陈敬济可是打小儿请先生正经教出来的,张松哪上过学,两下一比,可不就显得张松格外聪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