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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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松像突然之间变成个大人,声音都低沉了不少:“他们说你早有那心思,我不敢信。
哥,我只问你,你不骗我:那日你要了我出来,究竟是为我,还是为西门大官人?”
徐应悟实在答不上来,只咬着嘴唇发怔。
“哦,”
张松眼里似有什么东西熄灭,“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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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我这么帅,你们为我打起来也是人之常情。
第29章这货有什么值得看上的
“‘果然’甚么?他们是谁?谁同你嚼舌根子?”
徐应悟终于反应过来,正色问道。
张松没打算瞒他,便将午后平安儿来找他的事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原来,潘金莲恼恨应伯爵阻拦西门庆见她,又不敢同他明抢硬杠,便托平安儿带话给张松,问他还想不想回西门庆身边伺候,想的话,就设法勾住应伯爵,叫他别去府上缠着西门庆。
“爹离了应二花子,一准儿记起你的好来,到时五娘再替你吹吹枕边风,不出三五日,准叫人来接你回去!”
张松听了这话起初只觉荒谬,他哥同他两情相悦,正做长久打算、细水长流好生过日子,怎会同西门大官人有私?可平安儿将近日来应伯爵的反常举动、连同他伙着西门庆大白天在房里胡搞的事儿,添油加醋细说了一遍,张松立时人都傻了。
这些日子两人朝夕相对,应伯爵对他亲近又克制,与旁人口中的应二花子判若两人。
他心里的旖旎情思与日俱增,见着他哥便满心喜悦,眼里全是他哥。
可经平安儿这一挑拨,他悠忽间从梦中惊醒,往常一闪而过的那些疑惑,瞬间涌上心头。
譬如说,为何应伯爵死乞白赖地要了他出来,却不碰他,甚至没有一丝那方面的意思?又譬如说,应伯爵自称亏了身子、阳根无力,却如何又能弄那一身脏污?
原本他还不愿信,心里存着三分不甘、两分希冀,可方才他哥这副做贼心虚的神情,令他从头凉到脚,再没半点指望。
徐应悟听闻西门府众人都当他对西门庆有意,还传他勾引西门庆白日宣淫,直接就气笑了。
不愧是西门庆的门楣,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阖府上下就只盯着人裤裆里那点儿事,没别的追求!
虽说这是在旧社会,虽说丢的不是他老徐家的人,可堂堂七尺男儿,叫人戳着脊梁骨说他“勾引男人”
,这谁受得了?再者,说他看上西门庆?!
古往今来天字第一号贪财好色的没品渣男?!
这货有什么值得看上的?
徐应悟嗤笑道:“休听那些人闲扯淡,我怎会看上那没德性的浪荡货?简直荒唐!”
“哥不必哄我。
原就不是我该过问的事……”
“我说了没有!”
徐应悟不耐烦起来,“是他们脏了心,淫者见淫!
你少跟着瞎起哄!”
张松本就胸中憋闷,被他这语气一激,顿时一把无名孽火从脚底烧到脑门儿,摔了碗筷叫道:“还骗!
你没看上他,你成天上门儿拦着他肏自家老婆?你起早贪黑到处搜罗蔬果不是为他?你今儿早上没同他玩儿鸡巴弄得衣裳都糟蹋了,你敢发誓?”
徐应悟勃然变色,瞪眼翘舌说不出话来,颤抖着手揪住他衣领,把他拎得他几乎双脚离地。
张松眼里噙满了泪,两人眦目对峙良久,最终竟是徐应悟认怂撒开了手。
饭才吃了一半,徐应悟却气饱了肚子,摔门冲进自己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