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6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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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不是一个好爹爹，爹爹之前没有照顾好恬恬。”
他状似温柔地叹息道。
楚恬知道，此时渣爹心里的愧疚是真的、温柔也是真的，但是她要真的跟着抱怨或认同起来，他的愧疚阈值可能会被其短暂地提高，但是感情嘛……
于是她不认同地、第一次鼓足勇气抬起头，“才不是！
我知道的，之前是爹爹让人把我从湖里捞起来的！
爹爹还让迎春姐姐来照顾我、让厨房的大师傅给我煮好喝的粥……”
她努力地数出楚行其的优点，一句一句地反驳楚行其说自己不好的那句话。
听得楚行其哑然之余，心情更是复杂。
命人把她从湖里捞起来、安排下人伺候她……这于一个父亲而言，难道不是一些天经地义的、应该做的事情吗？
还有病期不得不用的各种米粥，那能算得上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楚行其愈觉得，刘氏亏待了自己的小女儿，自己也着实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本来用了一顿家法以后，楚行其已经打算将嫡女欺负庶女的种种揭过了。
但是此刻楚恬稚嫩的言语、真诚的维护，竟然让他生出了不符合他性格的要跟刘氏和嫡女清算些旧账来的心思。
他主动蹲下身子，认真地打量起庶女病了一场以后、愈显得消瘦的身子和脸蛋，然后轻声问道，“莫愁可是时常欺辱于你？”
楚恬努力地、鼓足勇气、想要看清楚行其的眼神。
但是她还那么小、那么单纯，那能看得懂大人的心思呢？
于是她近乎讨好地笑了笑，“没有呢，”
她小心翼翼地说：“姐姐平时待我很好。”
她忐忑而期待地看着他，比起胆小不敢告状，似乎更像是想要用委屈自己的这种方式换来大人的开心与满意。
她能养出这样的反应，与往日刘氏的教育和态度，恐怕不无关系。
但是，这同样离不开他对嫡系的过分看重和偏袒。
她以为他喜欢嫡子嫡女，所以就连告状都要好好斟酌，不是害怕惹怒他，是不想讨他的不喜欢。
楚行其的心，忽然就软了一下。
他少见地、在庶女身上更是从未有过地抚上她的小脑袋。
这些天，楚恬简直享受到了她短短人生中的最高待遇。
她说头痒，就有侍女精心为她打理，既让她体验到了清爽的感觉、又及时梳理、没有在梳洗后令她着凉。
这会儿全回馈给了楚行其。
少女的丝干净细软，伸手摸上去，就像是在抚慰一只无辜且毛绒的小动物。
他心中的怜恋之情不减反增，此时更是耐心地叮嘱道，“你和莫愁都是我的女儿，她身为姐姐，更应该照顾和谦让妹妹。
如果她欺负你了，你大可以告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