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合唱团与舞者（第2页）

它表演未曾停止，攻击便会结束。

随着一波攻势被瓦解，触须断碎一地，它歌声一转，风格变成了与先前完全同哀挽唱腔。

歌声中，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一般，洞窟下方昏黄水潭突然冒出了一连串水泡，数清物体突然自水面下浮出，向着上空高高扬起。

翠雀尚未看清楚水下钻出何物，但内心警觉&xeoo让她飞行轨迹猛然一变。

“咚”

！

就在她变道那一瞬间，一团污水组成炮弹从她原本轨迹上骤然过，直直撞击在洞窟内壁，出轰然声响。

水炮。

翠雀了然，心思流转间，明了下方水潭中何物。

她自空中俯瞰，那密密麻麻物体也露出了真貌：它们全都残兽头。

——溶腔型残兽头。

合唱歌声哀婉凄切，然而声部渐高，节奏渐强，高音起落，重属和弦将乐曲绪抬向峰，似乎进入了高阶段。

“轰、轰、轰”

！

接连三水炮随着节拍而鸣，自下方水潭一打向翠雀所在方位

“簌、簌、簌”

！

似鞭刃乍响触须从高空中挥舞而下，带着凄厉风声挥向空中影。

翠雀则子弹般扭转飞行中身躯，再次加。

此等密集而危险攻击，换作哪一名叶级魔法少女过都难以全身而退，但对她则然。

翠雀如同一个闯入交响乐池独舞者，在各个席位间辗转流窜，轻盈舞步与激烈动作出格而违和，仿佛她也成表演一部分。

断避开攻击，使用魔装进行反击，独舞者自乐池边缘断跃进，向着中心指挥台冲去。

铜管组被她轻松越过，木管组亦能绊她步伐，提琴手被她丝线拦在旁侧，乐声留她跃动身影。

指挥台上歌手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它歌手，亦指挥，场音乐会应该脱离它掌控。

外理应在舞台下静静欣赏，而非闯入其中，打扰它演奏。

盛大欢迎会到此止，接下要做驱赶闹事听众。

于，它闭上了嘴。

伴随着中央鱼形残兽合上巨口，原本轰然歌曲声也倏地停下了。

那一串串悬挂在空中血彩旗串蠕动着，膨胀着，悬挂在上方块纷纷裂开，一张张利齿口器从中张开，伸出舌头；下方卵阶残兽们也缩起了溶腔，停下了间断水炮轰击，咧开了原本应它们弱点嘴。

翠雀瞳孔微微收缩。

她微微抬手，对着空中密布丝线作出了一个那常见动作。

紧接着，自全方位爆鸣音波猛地响起，击穿洞窟内壁，炸飞了积聚水潭，几乎将整个空间中异物全部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