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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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作家群体为了追求理想的个体生命力,并以此去消解政治国家权威和超越前辈作家困境,竟无意识地置起码的人道原则于不顾,竞相崇尚反生命的暴力!
当然,《红高粱》中人物(“我”
)的错误思想、“危险思想”
,不一定就是莫言的,“修词成章”
之为人的作者与“营生处世”
之为人的作者不能混为一谈。
况且,小说不这样写,写得中规合矩、四平八稳了,那《红高粱》就不成其为《红高粱》,莫言也不成其为莫言了。
《水浒传》等等也都有滥杀无辜的情节,读者之所以认可它们,是因为他们不是白痴,都是神经正常的人,不可能由于读了这些就去杀人放火、打家劫寨、占山为王、组建武装。
因而,据此说莫言反人道反生命可能有点“书生”
气了。
不过,作品和作家是可以、也能够彼此分开来谈的,作品有问题,单讲作品的问题,作家有不足,只说作家的不足。
具体到《红高粱》,“戴凤莲默许余占鳌暗杀自己的公公和丈夫单家父子、之后当上单家新主人、公开地让余占鳌成了床上客,而自己似乎没有任何良心不安……没有任何真正的道德反省”
,同样缺乏一定的可信度与相应的历史深度。
要知道,再叛逆的教义与情感,也训练不出这样的人物!
没有可信之心理与灵魂深度的人物,却是编出来了,被作者推上前台来了,只好继续编下去,用一些想当然的“道理”
说服大众,使他们相信。
比如,对于罗汉大爷,“我奶奶是否爱过他,他是否上过我奶奶的炕,都与伦理无关。
爱过又怎么样?我奶奶什么事都敢干,只要她愿意。
她老人家不仅是抗日英雄,也是个性解放的先驱,妇女自立的典范”
。
这就开始乱说了,不知现代意义上的“自立”
“先驱”
谓之何物地乱用一气了。
而把“上床”
的无节制,纯然跟着感觉走,全冠以“解放”
,似乎不这样做反不足见“解放”
,正是“五四”
那代人标“新”
立“异”
,好走极端的标志之一。
很不幸,这极端又被“文革”
那一代成长起来的作家们,继承并“发扬”
光大。
究实看,他们的思想深处与其叫什么“解放”
、“觉醒”
或“生命原始欲望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