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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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膀大腰圆的黑脸汉子搂着一名艳妆女子,轻蔑地瞟了江屏一眼,道:“我就说小白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屏涨红了脸,气得头发昏,说不出话,拉着花眠一阵风似地下了楼,走到映月斋,喘了两口气,道:“你别听少奶奶胡说八道,她其实是个妖怪,满口谎言,诡计多端,我也是才知道。
她既然走了,就随她去罢,咱们凡人招惹不起她!”
花眠呆了半晌,将信将疑地回去了。
江屏关了铺门,倒在藤椅上,眼前金星直冒。
他一个被骗的受害者,在她的故事里,竟成了千夫所指的负心汉。
她怎么有脸编出这样的故事?她根本不觉得对不住他罢!
江屏越想越恨,恨得牙痒痒,抓起条几上的鸡毛掸子,当成可恶的小喜鹊,拔着上面的毛。
鸡毛散落一地,二更天的梆子声悠悠自街上传来,江屏望着手中光秃秃的藤条,忽然想起每每床笫情浓,他唤她阿鸾,她总会眉头一蹙,伸手捂住他的嘴,迷离星眸中流露出异样的情愫。
他以为她是难为情,偏喜欢这么叫她。
原来她不是难为情,只是不想听见这个名字。
她编出这样的故事,是否的确有做替身的苦楚呢?
念及此,江屏满腹的气恼像被施了魔法,都变得不是滋味了。
第四十九章无量烦恼
眼前的山并不高,云却很深,白茫茫中透出木叶的苍青,赭黄,朱红。
林中秋风飒飒,涧底清泉潺潺,有鹿低头饮水,见人来了,也不害怕。
风声泉声之中,还有一种声音,似笛非笛,似箫非箫,时而高亢清脆,响遏行云,时而哀婉悲凉,随波逐流。
吕黛道:“这是什么乐器?真好听。”
吕明湖道:“应该是筚篥。”
南山截竹为筚篥,此乐本自龟兹出。
这种来自边地的乐器,带着荒凉的古意,曾在唐朝盛极一时。
听着听着,小喜鹊神情黯然,双泪交流,曲调一变,她又吃吃笑起来。
吕明湖握住她的手,一股灵力传过去,她登时如梦初醒,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惊讶道:“这筚篥声能操控情绪?”
吕明湖点点头,他其实没有任何感觉,在这类操控情绪的法术面前,他就像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