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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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辣卖血是老行家了,摸出一套经验了,抽血前半小时多喝两杯开水,血就淡多了,等于是卖高价开水。
几天不抽血,全身似乎发胀,抽了,拿到哗哗响的钞票了,身上就舒坦了。
老朱头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在孙怪老婆得肝病去世后,辣辣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可以交心换肺的人了。
老朱头总是对她好,总是照顾她,没口没嘴从不对外人说道他俩的事,也从不涎皮涎脸纠缠她。
他们从不谈什么离婚再婚的事,各自都为自己的儿女勤扒苦作。
靠着这世上少有的不下流的男人,辣辣慢慢积蓄了一笔钱。
在冬儿下放的第三年春天。
得屋变得极不安分。
老跑到巷子口掏出生殖器吓唬女人甚至目光炯炯盯着妹妹贵子。
辣辣取出积蓄求王贤良把得屋送到汉口六角亭精神病院。
她计划继续攒钱,等得屋病好之后给他娶房媳妇,没户口的农村姑娘都行。
王贤良说她糊涂,她说:"
我一点都不糊涂,怎么地他也是个男人,我这当娘的总不能让他到世上白走一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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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屋住医院之后,堂屋里搭的铺拆掉了。
家里一宽敞,社员也学弟弟咬金带朋友来家玩耍。
咬金参加工作早,又爱好文艺,就结识了一大帮吹拉弹唱的朋友,他们向他学歌,小号和胡琴,咬金自然成了领袖。
他很热爱他的朋友们,似乎是要借此弥补他在自己家庭长期不受重视所带来的孤寂。
社员羡慕弟弟,也交了一帮朋友。
他有点江湖傻气,狐朋狗友都接纳。
他们吃酒划拳,通宵打牌,骂娘通老子闹得天翻地覆。
辣辣被溺爱蒙住了眼睛,由着社员胡闹,年轻人不狂玩老了狂玩不成?所以当王贤良被吵得提个小板凳坐在大街时,辣辣还问"
嫌家里冷清了?"
贵子十五岁了。
单薄是单薄了一些,五官倒还周正,酱黄色的皮肤也展开了,脸上铜一般黄澄澄闪光。
初中毕业后根本就没考高中,回家做饭了。
学校多半是因为可怜而不是因为及格发了她一张毕业文凭。
她还是依恋黑暗憎恶人类。
成天猫在厨房慢条斯理地给全家整治一日三餐。
她从不因为家里的喧闹而烦躁不安。
她沉默着脸,偶尔与叔叔说一两句简单的话。
别的人她一概不理,眼睛永远是对事不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