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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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要我们前尘尽弃,从头来过,我要你用你在乎的一切向我发誓永远不会离开我。”
沈覃舟几乎是哑着喉咙脱口而出:“我答应你,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无耻匹夫!”
邬邺琰蓦然侧过脸,只见他剑眉凌厉,目光如炬,怒气冲冲道,“阿舟家国亲友皆丧你手,你竟还厚颜无耻要求她对你尽释前嫌!”
“邬邺琰,你不要说了!”
她厉声喝住他,生怕他那句话惹怒那人,下一秒就倒在她的眼前。
邬邺琰痛声道:“阿舟,我不要你求他!”
“你听我说。”
沈覃舟放沉了嗓音,但口吻很轻,似在同他商量,“你活着,我才有希望,王珏下落不明,你就是我最后的退路了。”
邬邺琰听着她说话,心头百味陈杂,浑身气力尽数抽尽,怔怔立在当场,目光空洞看着那个惨白憔悴的女子:“那你呢?谢徽止绝非善类,他能把你留在身边定是有利可图,等哪天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再后悔也晚了。”
“他到底不会杀我,无非受些折辱,可你今日要是葬身此地,我便真只能随你去死了。”
沈覃舟心跳极快,冷静下来后就像水塘里干涸的鱼儿,挣扎过后终于死透,可她仍不放过那一线生机,“邬邺琰你走罢,我在上京等你,等你什么时候做了西洲王,就光明正大来找我,到那时我们堂堂正正出玉门关。”
可谢徽止却没有立刻答话,目光迅速从邬邺琰仇深似海的眼跃过,而后杀伐决断道:“可我不信殿下,斩草要除根,他留着终究是个祸患。”
“今日你若杀了他,我便从这崖上跳下去呢。”
沈覃舟泪流满面,拔高嗓音,声嘶力竭吼道,“他是我最后的朋友了!
你已经把我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赶尽杀绝了,若再杀了他,我于人间再无软肋到那时你也再不能威胁我了。”
“这是最后一次。”
谢徽止目光阴郁又残忍,松下拉弓的手。
殁儿崖上的风吹得沈覃舟的衣裙不断拍打手臂,猎猎作响,目送邬邺琰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林中,谢徽止下了马一步步朝她走来:“走罢,跟我回家。”
她那里还有家?
沈覃舟在他的十步之远释然一笑,然后根本不给眼前人反应的机会,当着他的面翻身坠入身后漆黑无垠的万丈深渊,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眼,是谢徽止眼中一点点破灭的光芒。
一切起于殁儿崖,也将终于殁儿崖。
这就是她的从头来过,而她如他所愿。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内室人影憧憧喧嚣不止,谢徽止如同一尊泥塑的雕像侧坐榻边。
红袖端来一盘清水伺候洗漱,铜盆倒出容颜的那刻,他猛然将布巾抛下,冰凉的水珠溅在面容上,带来一瞬清醒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