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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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公公也发热病，熬了几日，眼睛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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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我在正定老家生了孩子，正在月子里。”
她将泪抹了，回头看自己的孩子，“回来的时候，瘟疫的头一波已经过了，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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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了。”
先是瘟疫，后是饥荒。
李群青抬手，握了握她的肩头。
小妇人望向她，忽有些失神，低声道：“我真羡慕你。”
李群青身边的随从已在分发干粮，向帐里递了一些来。
她去接过了不多的干粮，放在一张瘸腿的木桌上，问道：“既然瘟疫已过，你们为何不回去？”
“回去。”
那老翁开口，“回哪里？”
“回你们的家。”
李群青道，“我从未务农，却也听说荒年之后有余年，只要还有人活着，日子便还要过下去。”
“女娃，你太年轻，想得太少，又是从长安来。”
老翁侧过脸，颧骨高耸着，“一个冀州的荒年，对大豫而言不算什么，对我们这些平头黔首而言，就是灭顶的大难。”
李群青垂下眼，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况且那地方也回不了。”
老翁道，“大约两个月前，有人在我们的田里，看见过一只断翅流血的凤鸟。”
“人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