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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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兄。”
李鉴出声，“你有些官职变动，可见我手谕了？”
“不曾。”
何昶一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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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不太巧了。”
李鉴笑道，“吏部那边刚盖了印，向你家送了。
你现在回去接旨，时候大概正好。”
何昶听出他话外之音，又实在不敢小觑那官职变动，急忙告退回家了。
钱穆饮着茶，抬眼看李鉴，道：“什么事，还要避开平明？”
“不是我要避他，是他有事要干。”
李鉴笑道，“说说您，身子看样子是大好了，何时再立于我中朝？先生可是我的顾命，可不能不顾我呀。”
“空印案，你做的还不错，只是于孟汀处下了一步险棋。”
钱穆哂道，“说来也不算险，听闻你二位千载高谊，想必是站在一处的。”
“这出戏弄得他先前不大高兴，这几日拿我出气呢。”
李鉴缓缓转着茶盏，将其轻轻放下，“千载高谊？先生莫要说笑了，您的眼在我身侧，别人看不见的，您不知吗？”
他话说得轻盈，心头却紧起来。
“陛下也不曾问过老夫的想法，老夫便不说什么。”
钱穆摆手道，“老夫只管教你读书做事，其余不管，也没法管。
你有分寸，聪明，老夫为师者，放心于你。”
李鉴扯着嘴角，正要找补些什么，便见钱穆向上拱手，道：“先帝大去前找我授信物，着老夫为陛下的顾命。
陛下知道，先帝同老夫说什么吗？”
他微闭了目，一字一句道：“先帝望你，事无与愿违，长命百岁。”
李鉴的喉头滚了滚，终究没再说什么。
他们相对满茶，谈论起空印案的细枝末节。
新一轮核查下来，户部做假的账数目极大，流向难寻。
为了维稳，罪责全在林伯祯一人，已至死罪，无可再罚，至多再将几个户部主事的杖一百徒三年。
至于李正德的地下钱庄、天下的忠诚，都是些莫须有又抓不着的东西。
“对了。”
钱穆忽道，“陛下知道林伯祯的眼睛是怎么坏的吗？”
李鉴一细想，看向他：“这我倒不知。
林伯祯是有眼疾吗？那畏光的病症，看似也普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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