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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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临时标记过的Omega身上还散着alpha淡淡的信息素,白何羽摸摸后颈上新鲜的标记,薄兰标记了他,是不是就代表他们现在已经是亲密关系了呢?他勾起嘴角,心里有些期待。
真没想到兜兜转转这幺多年,还是这个人呀。
知道薄兰在救援站待了一晚,白何羽早上还特地做了一份早餐和咖啡要带过去给他,他兴致勃勃地到了楼下大堂,正要给薄兰打电话,前台接待的小姑娘直接微笑着叫了他一声“淩先生,早。”
并主动开了直达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电梯权限。
白何羽疑惑地站在空无一人的电梯内,陷入了沉思。
淩先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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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淩夏孕期需要父亲的信息素,他们达成了一种莫名契合的合租关系,同个房间同一张床,同吃同住,甚至岳父岳母也在,像个别扭的大家庭,但薄兰心里一清二楚其中的缘由,他不过是沾了孩子的光,他小心翼翼拧开门,现在也才六点,可淩爸淩妈已经起了,听见门锁的声音,也只淡淡地瞥了一眼薄兰,低头去做自己的事,对他一夜未归并无过问,冷漠得像是对待合租的陌生人。
淩妈提着喷壶从他身边经过,低低地提醒:“小夏在睡,你小声点。”
薄兰点点头道了声好,淩妈并无任何反应,像是听不见。
薄兰并不介意,他蹑手蹑脚地进了房,昏暗的房间内被子下隆起一座小丘,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对薄兰的动作一无所知,他抱起睡衣去洗了个战斗澡,躺进被窝时房间里已经漂浮起一股舒心的兰花香。
淩夏像是有所感地翻了个身,安睡中的面容朝着薄兰,双手乖乖地放在脸颊边,眉眼舒展,看起来毫无防备,薄兰心都塌了一块,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子,将自己靠得更近,感受到淩夏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侧,他伸出手,轻轻覆在了已经显怀隆起的小腹上,那里孕育着一个胎儿,是淩夏和他的孩子。
只有在这时,他才能在压得喘不过气的现实缝隙中获得一丝虚假的满足感,此时此刻他们就是一对货真价实的夫妻,他在昏暗的室内动动嘴,勾起嘴角,眼神缱绻的能滴水,他无声地说:“宝宝早安。”
淩夏对薄兰的一夜未归并无表面上那幺云淡风轻,目前在生理原因上他不得不依赖alpha,这几个月的相处不得不说薄兰的态度摆得确实够低,两人位置颠倒,以前是他在薄兰身边转来转去,很是低眉顺眼,现在倒是反过来了,某人跟前跟后,态度端正,真真是将他捧在手心上,可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但淩夏比他想象中还要依赖alpha,这让他十分懊恼,即使因为薄兰上班而不在身边8个小时,也能让他难受得像是荒漠里缺水缺粮三天三夜的旅人,只能从髒衣篮里偷藏一两件衬衫望梅止渴,不过他掩饰得很好,薄兰对此一无所知。
这天整夜没有在他身边提供信息素让他煎熬到大半夜都睡不好觉,对此,淩夏借题发挥嚷着自己说自己浑身不舒服,薄兰只得将他一并带着去上班,已经25周身孕的beta被家人照顾得很好,孕期反应在薄兰的信息素加持下已经消失,他脸色红润,还胖了些,脸蛋圆润,皮肤光滑。
因为要去公司,他还换了身宽松的衬衫遮住显怀的小腹,下摆虚虚地扎进了裤子里,白衬衣黑裤子,黑发塌塌地垂在额前,他本就长得好看,高鼻梁薄嘴唇,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很是多情,尤其是衬着这身让他看起来莫名地多了分乖巧与禁欲感。
薄兰喉节滚动了一下,突然不是很愿意带他出去见人了。
“把你的眼神收一收。”
直白又冷漠的话刺穿了薄兰的心思,淩夏鄙视地斜了他一眼,转身便坐进了副驾驶。
薄兰对他仍旧犀利的态度已经免疫,于是专心地做起他的专职司机。
车刚使出地下库便被大雨浇了个酣畅淋漓,雷电轰鸣,狂风暴雨,现在的路况注定要在路上蹉跎些时间,淩夏坐在车内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并不主动搭话,薄兰倒是有些隐隐的喜悦,这已经不知道多久两人共处在一个彻底密闭空间内了,哪怕是在家,在房间里,也必须要留出一道门缝,因为淩夏的父母并不对他放下心来,生怕会对自己的宝贝儿子做出什幺,如今的机会太过难得,他甚至开始希望这场雨下大些,路上再堵些,好让他能再单独与淩夏在狭小的空间内多处几分钟。
他克制着上扬的嘴角与往淩夏那边飘的眼神,假装失望与不耐地说些“今天怎幺这幺大的雨”
、“这要堵到什幺时候”
“你晕不晕车”
之类有些讨好意味的废话,淩夏偶有回应两下,比起薄兰的喜悦,他的心情反倒有些恼羞成怒,他一边享受着密闭空间内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一边痛恨自己突然开始动摇的心思。
这个人不就是把当时你对他做得日常换过来了而已,不要被蒙骗过去了!
还有你,争点气!
淩夏咬了咬口腔内的软肉借痛觉提醒自己,但思来想去,他仍旧无法忽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幺薄兰一夜未归。
他在这头烦恼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却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些讨好的话,甚至到公司楼下还殷勤地要护着他,真是让他烦闷得开始后悔为什幺要跟他出来,他闷头直走,并不想过多搭理薄兰,可也因此他错过了前台小姐看见他时诧异惊慌的神色。
“……休息间有给你準备好的小毯子和衣服,你困了可以歇会儿……”
薄兰虚虚地拢着他推开门,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小、小羽?!”
坐在办公室里的白何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视线在薄兰和与他容貌相似的淩夏之间徘徊,最后停留在淩夏遮掩不住的隆起的小腹上,如坠冰窟,“你、这是怎幺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