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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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春伸手再捡一粒黑子:
“赵管事呢?又被你抛诸脑后了?”
“他又不是人家正牌夫君,最多算个仰慕者,绿云怎么也罩不到他头上,愤起杀人凭的是什么?”
“天下男子,”
离春低咳一声,补充道,“是一些男子,无论形容如何猥琐,行事如何龌龊,也绝不相信竟会有女子不爱自己,而赵管事正是个中翘楚。
当这类人切实碰到钉子时,总会找些借口自欺。
他仰慕之人若待字闺中,当面表白心迹遭拒,便以为是这女子太过羞怯;向意中人父母提亲碰壁,那定是长辈抱有成见,姑娘本人虽对他甚有好感,奈何不能违逆;等她嫁作人妇,他再行追求时惨遭训斥,也并非少妇自身不愿,纵然她心存向往,还有‘道德’二字约束不是?可当她与丈夫以外的其他男子有了牵扯,清楚表明她不是不敢偷情,只是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时,再无言语自圆其说,难以承受也是当然的。”
离春手指一弹,棋子“叮”
地掉落。
苑儿皱着眉头,把它当赵管事本人一般嫌恶,支着手指按住拖到面前。
至此,一白三黑四名疑犯已然备妥。
离春见自家丫鬟只管手托桃腮凝视,许久不再开言,便问道:
“这样盯着,可有看出什么?”
“看出此案关键,不在凶徒的心事,却在死者的品性。
诸多疑点同时指示出一个实情,我却不愿相信。”
“是怎样的实情?”
“就是夫人与莫成。
赵管事所言,也许有所夸大,但他曾透露夫人对外表过度修饰。
这点极容易向旁人确认,料他不敢撒谎。
那些抄录的诗词,也确实表明此妇人在男女之事上心思起伏。
那日在柴房,馆主问及此事,莫成竟跌坐在地。
红羽也称主母与这下仆‘亲如故人’。
这许多事情,都明白表示此二人关系绝不单纯。
但在我心目中,会背叛丈夫弄出私情的,都是烟行媚视、狐狸精一般的女子,像夫人这样被人交口称誉的,无论如何想象不出。”
苑儿遇到疑问时,从不肯独自承担责任,推卸道,“馆主真该就此事明白地问问红羽的。
她到底是夫人身边亲近的人,怎么也略知真相。”
“我问了,她就会说吗?”
离春完全不以为然,“诗稿那事,她明知赵管事是私自取用,不也编出个忠心的理由搪塞我?这丫头深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她家主人背上臭名,自己也香不到哪里去。
真要拿这事问她,明明知道有,也要坚称没有。”
“不管‘是’‘否’,答案却唯一。
本案中一再出现这种把戏,我实在看得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