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1（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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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冰刀划过冰面的刺耳声响，
教练有节奏的拍手声“啪”
“啪”
教练的呵声“注意节奏节奏”
苏起趴在围栏边，看梁水踩着冰刀在冰面上高滑行。
少年的眼睛映着冰面的白光，亮亮的，冷静而坚定。
他在冰面上一圈一圈地跑着，目光始终凝聚在他的赛道上，丝毫没注意苏起的方向。
苏起看了眼远处的玻璃窗，窗外暴雨倾盆，树木倾摇。
这个夏天真叫人沉闷啊。
梁水从上海回来半个月了，他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却又似乎有哪儿不一样了。
他忽从她面前滑过，少年的脸被冰面反射得愈白皙冷俊。
苏起觉得有点儿冷，搓搓手臂走上看台，坐在路子灏和林声身边。
林声看了下表，说“七七，我再等十分钟要去画画了。”
路子灏说“我也要去背英语了。”
“好啊。”
苏头。
“水子交给你啦。”
“嗯嗯。”
没一会儿，他们两个走了。
苏起又趴去围栏边看梁水训练。
她忽地心想，他心里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担忧“我会不会已经到极限了，会不会再努力也无法更好了。”
他心里应该有过这种感觉吧。
带着这种不愿承认的隐隐恐慌继续日复一日地熬着，熬着那痛苦而漫长的体能训练和永远跑不完的赛道，会是什么心情
她的心莫名一刺一刺地疼。
还想着，却见梁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结束赛跑。
他看向她，迈动两下步子，高朝她飞驰过来。
体校和一中挨着，自上高中后，苏起常来看过他训练。
原以为他会习惯，然后不搭理她。
但每次他都会来跟她打招呼，每一次。
苏起趴在栏边，以为他会减，所以没躲；梁水以为她会躲，所以没减，他一下子撞到她面前，差点儿和她的脸碰到一起。
少年身上带着冰沁沁的凉意，扑到苏起鼻尖上。
她瞪大眼睛，愣了愣。
他也愣了愣，撑着围栏，和她拉开一丝距离，说“他们走了”
苏起解释“声声要画画，路造”
他打断“七七，我有事跟你讲。
跟你一个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