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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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史料,乙酉年十一月初九,匈奴又在边城挑衅,孝昭帝御驾亲征。
那会儿还是弗翷王的本朝天子高瓒在封地领了家臣,护驾前行,在北地与匈奴人对垒时,因乌孙国倒戈,连败几场。
孝昭帝坚守沙场,不顾臣子苦苦相劝,只叫弗翷王去搬救兵。
弗翷王率领五百精骑冲破重围,过黄河时,遇匈奴伏击偷袭,冬天落河,差点失救,幸亏有真龙天子之命(此乃史官违心之论),才算保全性命。
待弗翷王领兵返回半途,听到孝昭帝不测之讯,再等回了北营,救驾来迟。
又据史料,孝昭帝在北地不离岗位,准备等皇弟领兵回来再与匈奴大干五百来回,架不住中原士兵禁不起北方气候,军队中有人发了热病,一传十,十传百,军队不用敌军来闯就大半瘫痪,被匈奴得信,一举击破。
孝昭帝被身边禁卫护着逃亡时,不慎踩了石头,摔了一大跤,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要害处,还没走几里路,口喷鲜血,訇然倒地,就此…晏驾了。
弗翷王痛失皇兄,痛极呕血。
呕血之余不忘记叫人凿冰块,制成简易冰棺,将先帝尸首装运回朝,然后领兵亲自上阵,杀敌为兄报仇。
回朝后正值国丧,弗翷王直入宫中,去大殿拜唁加请罪,甘愿领罚。
国不可一日无主。
孝昭帝崩殂突然,死时鼎旺之年,并没来得及立太子,按年龄与地位挑挑拣拣,即位之君落在了孝昭帝后宫的萧昭仪之子、彼时才十岁的高长宽头上。
但朝中有人攀附权势,眼看弗翷王得势,又因抗击匈奴一事手握兵权,威望大增,提出要弗翷王即兄位。
此举一开,弗翷王这边的家臣高声附和,要将主君推上龙椅。
萧昭仪父家眼看众人拾柴火焰高,知道自家本事不够,就算上位,也是难以长久操控局势,还怕成为弗翷王眼中钉,成为众矢之的,再不愿重蹈几代之前的厄运,与外甥高长宽那边幕僚商议之下,拱手让出帝位。
当事人都退出了,弗翷王本来也该顺利上位了,无奈保守派仍不依不挠,皇位就该父传子,哪有兄传弟的,这不是乱了宗法礼制!
两边争论不休,什么斯文形象也不要了,每日在殿上吵得面红脖子粗,艹对方全家女性上十代,更甚大打出手,却迟迟分不出高低。
暂时垂帘代政的陈太后,就成了一锤定音的关键人物。
陈太后是孝昭帝和弗翷王的生母,两个儿子,不管哪一枝当皇帝都没太大分别,可孙子到底隔了一层,儿子才是肉贴肉的,更亲热,对弗翷王总是偏心一些。
陈太后又权衡,弗翷王在封国军功卓著,为政铁腕,若这儿子即位,还能靠他去应付北边的匈奴。
孙子麟奴毕竟还小,坐上龙椅怕有少主高臣的忧患。
然,若将皇位真给了弗翷王,又是对不住孝昭帝那一脉……
这可急煞了陈太后,正当手心手背都是肉,踌躇不决,这日朝上大臣们一如往日,又干起架了,随后传来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争女
那天早上,两派又在銮殿厮骂,弗翷王体力不支,当场厥倒,被人抬到内堂。
太医进內帏查证,出来告诉太后和群臣,弗翷王因黄河一役,患了风湿,这病虽不至死,日常生活却会大大受影响,也会随年纪加重,到了晚年,极有可能瘫痪。
陈太后一听,深深觉得对不起这儿子,坚定决心,垂帘放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