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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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在厉害也只是个少女,在加上她父王姬妾无数,对张无忌出轨也就不怎么在意,毕竟陪在张无忌身旁的到最后就只有她了么~
两人名义上寻找小昭,不管民族战争,不管贫福纠纷,江湖不平,只四处逍遥游玩,观赏中原、大理、漠北等各处风光,也着实快乐了两年,直到赵敏都二十岁了,两人才在大理一个民风醇厚的山村落下脚了。
那里没有蒙汉之分,也少有战乱,少数民族却比较多,好在民风朴实,两人几次路过这里,实在喜欢那里的环境,到决定隐居时,就在这里落下脚来,买了几亩良田,盖了栋三进的房子,张无忌则置办了一家小药店,做起了大夫,两人又举办了一场没有几个人参加的婚礼,至此在这里安家落户。
张无忌没有问过赵敏为什么总会突然多出些金银珠宝绸缎等物,也不问她家中的奴婢仆妇总是换来换去,只一心医病救人,遇到贫穷的也赠医送药,仁善之名在附近乡里传播,除去两人间一些不可说的事情,两人的感情还算是可以。
至少两人从没有红过脸,吵过架,成亲后赵敏开始对张无忌确实温柔百倍,柔情蜜长,只是成婚后的生活并非是她想的那样荣耀不减,人人注目,相反隐居的生活真的很普通,她是出身贵胄的郡主,不屑与农妇谈天说地,不屑下田劳作,也不屑洗手做烹汤,好在张无忌真是个随和到没有原则的人,又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即使做大夫兼农夫也任劳任怨。
赵敏此时对张无忌依然情浓,虽然自己不屑亲自动手,到底也不愿张无忌堂堂男子洗衣做饭,只好让手下安排了些婢女、仆妇过来,开了这个淳朴山村的先例,张无忌看着婢女们利落的手脚,却不说什么,一日两日,一年两年三年时间还是慢慢过去了。
若说起来两人不红脸、不吵架、没有纳妾,也不愁吃穿,不说金银满仓吧!
也可说是乡镇福绅,这样的日子他们自成亲后过了快八年,人人都羡慕他们夫妻谐和,若说有什么遗憾之处就是两人夫妻八年,却没有生下过一子半女的,让大家叹息上苍果然不会让人过的十全十美,张无忌也曾经仔细为赵敏调理身体,凭他的医术却并未查出赵敏身体有什么不好之处,他自己有九阳神功护体,也没有什么病处,只能归咎于天意。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如今两人生活了这么久,才算彼此对彼此有些了解了,张无忌知道赵敏口中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不在乎什么权势威风,不在乎什么民族大义,事实上她从没有看起过汉人,在日常说话的态度中,即使是别族人她也可以和颜悦色,惟独对待汉人时却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亦知道了赵敏过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嘴上不在乎富贵,却从未停止过接受汝阳王府送来的财务,也明白当日赵敏对他那么深情不悔,到过了这些年的话也不愿和他多说几句,只因为他几次拒绝了她所提出重出江湖的提议。
赵敏也从一个沉浸在英雄梦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壮志难筹深闺怨妇,赵敏习惯了风光柳月,统领挥下,一抬手翻江倒海的权势,到如今真过上了她想象中的平民生活,却不是个滋味,在戏中看着觉得好,到身临其境,一日两日还觉得新鲜,时间常了只觉得太平淡而没有滋味。
赵敏本来对张无忌爱她至深深信不疑,可是自从她提出重出江湖被张无忌毫不犹豫的郑重拒绝后,这份相信就有了裂痕,不由自主的暗中观察着张无忌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对谁好了,又看着有哪个少女在偷偷爱慕着他了,可是越观察赵敏就越了解张无忌,才知道张无忌仁厚是表象,表面上他对谁都是真心诚意,一片宽厚,骨子里却是冷情。
赵敏几次暗中使手段将爱慕张无忌仁心仁术,俊朗不凡,而张无忌言谈中也深有亲近好感的女子杀了,却发现张无忌也不过伤心两日,就将人忘之脑后,一次两次使赵敏明白,张无忌在宽厚,在仁义,他的心也不过如此而已。
时光流逝,以前两人只看的到彼此的优点,此刻的二人也只看的到彼此的缺点罢了,八年的夫妻张无忌知赵敏,赵敏也知张无忌,两人本是冤家对头,却结成了夫妻,却又从夫妻情深变的如无话可讲,表面上是夫妻和谐,内里却是情淡如水。
此刻两人对面而坐,桌上摆满了张无忌爱吃的菜,家中奴婢都退了下去,只有容颜更添风情的赵敏为他把盏,张无忌面上一如以往,一片和乐,也为赵敏添了酒,两人共同举杯喝了下去,赵敏放下酒杯后,眼圈一红,眼中闪过愧疚之后又坚定下来。
张无忌如同未见,依然笑着给赵敏满杯,两人如同平常一般,一杯两杯,谈谈笑笑,直到杯干酒净,张无忌面色通红的醉倒过去。
赵敏这才红着眼睛坐到张无忌身边,纤细白嫩的十指在张无忌近十年来依旧不减的俊美容颜上来回抚摸,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心中涌起阵阵痛楚。
一旁的奴婢们很有眼色的将残羹盛饭撤了下去,一时间室内清净无声,只有赵敏隐约的哽咽声,眼泪在她白玉般的面孔上一滴滴落下。
这时屋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来人犹豫了下才进了屋子,看了眼落泪的赵敏,又忙底下头,小声说道:“小的见过郡主,郡主的吩咐已经办妥,郡主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王府现在虽然处境不好,但是各路反贼看郡马的份上都有手下留情,世子几次被俘,都给放了。”
“后悔?我终究是汝阳王府的郡主,是天可汗的后代,郡马,他从不承认自己是郡马,成亲都几年了?他却从不提我的父母亲人,也不带我去见他的太师父、义父,叔伯们,每日就在这穷山村里耗着,人走茶凉,开始几年或许还有些情分在,如今又有什么情面,放过哥哥不过是他们的诡计罢了,要不然父王的兵马大元帅是怎么丢的?”
赵敏冷冷一笑,收回依然留恋着那体温的双手,站起身来在阿大面前说道。
阿大相比十年前却有些老态,对赵敏一如从前那般恭敬,此时听了赵敏之言,眼带惊疑之色,低问道:“郡主的意思是几次释放世子回营并非看在郡马的面子,而是反贼的离间之计,王爷也是因此被朝堂嫌疑,释了兵权,导致这两年屡战屡败吗?好毒的计策。”
“那又有什么,两兵交战,又有什么毒或者不毒的吗?只不过是父王、哥哥逊色一筹罢了,谁让汉人心思狡诈,咱们比不过人家,到是能使出这毒计的人不可小瞧,如今这么多路反军,咱们内部也不太平,根据我这几年收到的消息,咱们的大势以去了,那般饭桶们又以清君侧之名,罢了父王一众的兵权,如今国以非国,我又怎么能够独善其身,更别提后悔之说。”
赵敏情绪低落,眼中却隐藏着点滴兴奋,只有她自己明白心中雀跃的是那股不甘寂寞的激奋,她始终还是喜欢那高高在上的感觉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