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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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预感常常是准确的。
长安陷入欢乐不久,就被另一个确凿的消息逼入了绝境。
快报来京,元天寰大军开始全线撤退。
柔然人紧追,大军且战且退,向北国边境而来。
元天寰的病情,上官却只字不提。
传令兵老实回答我们说:“天气骤寒,皇上伤势估摸是不好。
除了上官军师和皇上身边几个随身宦官,都不被准许接近皇帝大帐,连六王爷也成。
六王气得大骂军师,军师也不理睬。”
只字不提,伤势好了为什么不提?元天寰喜独断,虽然信赖上官,但又怎么不见弟弟,将军?除非他性命垂危……?我顿觉口渴,吸了一口气。
中山王尚不语。
太傅郑畅冷笑道:“好,好,上官轶好一位翩翩佳公子啊!
他纸上谈兵,误国至深。
这次打柔然,天象不吉,所以我等文官万般不愿圣驾冒进。
但上官偏要力排众议,撺掇皇上强攻北地。
现在圣驾遇险,他又封锁消息,俨然‘入幕宰相’。
曦朝只要有他就可,还要我等做什么?”
尚书八座等应声埋怨,沸沸扬扬。
我心中又气又急:这些文官,百无一用,只会怨天尤人。
我扫了一眼杜昭维,他似在琢磨。
清秀的眉目,沉寂如水。
中山王咳嗽一声:“众位肃静。
桂宫在此,不可失仪。”
数十双眼睛朝向我,我暗地捏了一下手腕,微笑说:“大军撤退想必是战事所需,怎知定和皇上病情有关?诸位大人在军中还有耳目?无妨说出来,倒为本公主解惑了。”
厅堂里鸦雀无声。
有人咕哝说:“皇上有军事部署,就会暗示我等接应,怎么没有一字?”
郑畅身后的长史,徐徐道:“上官轶一人独断,恐怕还有异心。
我等为了皇家不得不防他。
圣驾不测,上官矫遗诏,又该怎么办?”
杜昭维忽然挺身而出,声音比平日响亮多了:“可笑。
上官轶要为何矫诏?他自立为皇帝,毫无人事基础,能成么?皇上之直系血亲,无非赵王,魏王,燕王。
上官与三王都没有什么往来,又何必做这个人情,又去拥戴谁?我等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才是做臣子本分。
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党同伐异,那就非正人君子所为。”
我不禁对他投去赞许的目光,这人貌似木纳,头脑倒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