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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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到今天,已经半个月了。”
“什么?”
东伏羲磨着牙,这两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东伏羲的眼神红得可怕,舒谈眼皮不住地跳着,如果眼刀真能杀人,他这会儿大概已经尸骨无存了。
他道:“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那里我都递了话,让他们暗访可以,却不能明查。
你也知道,女子的名誉大过性命,何况我们这种人家,被人掳了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这做爹娘的只能往最坏的地方打算。”
但无论出了什么事,那都是他的孩子,这点是不会变的。
东伏羲的眼色深了,不说顺天府了,京里若是出现什么可疑的人物,有个风吹草动,五城兵马司的人早就该扑上去了。
京城是什么地方?权贵满街跑,那些个三教九流,谁心里没个数?哪个是能动的人,哪些是连碰也不能碰的,他们会不晓得?
居然有人敢绑架阿娑,真是嫌命太长了,泰半个京城都知道阿娑是他东伏羲罩着的人,谁敢动她一根寒毛,就是跟他过不去,太岁头上动土,自找死路!
“都是你这臭老头的错,说什么成亲的男女不能日日见面,要是有我守着她,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东伏羲一把火烧到东王爷身上。
父子面对面,东王爷甚至能看见东伏羲眼中藏不住的火焰,只能安抚道:“少安勿躁。”
本以为东伏羲会无视这四个字,没想到他居然听进去了,耐着稀少的性子听舒谈捡着重点把延安失踪的事件说了一遍。
原来是眼看着姊姊延安婚期已近,作为妹妹的延平便想要给姊姊添妆。
因延安向来喜欢文房珍玩斋里那稀奇古怪的东西,延平便邀她去文房珍玩斋和锦绣坊让她自己挑选喜爱的物品,哪里知道会发生意外,回程经过内城河畔比较偏僻的路段时,居然遇上劫匪,侍卫和劫匪缠斗不休,而延安那辆马车遭人挟持,不知去向。
在舒谈叙述的时候,舒婆舞已经悄然无声地回到花厅。
经过一番梳洗整理,她脸色依然难看,显然被东伏羲吓得不轻。
舒谈继续说道:“最奇怪的是,都半个月了,却丝毫没有接到要赎金还是谈条件的消息,不同于石子入水会泛起涟漪,那孩子连半点消息都没有。”
他们做父母的心就那样悬着,食不下咽,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我把姊姊弄丢的……”
延平的眼泪像午后的雷雨般,说来就来。
东伏羲几个大步窜到她面前,这一吓,把她挂在眼睫毛的泪珠吓得要掉不掉,在别人眼中格外楚楚可怜,他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是他爱恶意揣测,阿娑和舒婆舞虽是亲姊妹,却不怎么对盘,阿娑要出嫁了,肯定有要给公婆和他的袜子、帕子、荷包要绣,哪来的功夫去什么文房珍玩斋?
那地方的玩意有什么可看的,平时他从外地给她搜罗来的稀罕物不少,还比不过一家古董铺子的东西吗?
再说……
“还有谁知道妳们姊妹要去文房珍玩斋?是谁走漏消息的?”
要不是有内鬼,别人哪会知道两位郡主要出门,还能掐在时间点上把人劫走?
一屋子的人都看得见舒婆舞整个人颤抖个不停。
“侍候的婆子、丫鬟、护卫那么多,还会把主子侍候到匪徒的手里?那劫匪就那么准确地挑了阿娑坐的马车,而不是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