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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直播小椒却问:“方才我就在纳闷了,扎嘴葫芦,为何那人叫你‘殿下’?”
原来郑得利和小椒尚不知自己是白帝遗孤之事,只当那日靺鞨卫说的尽是谰言。
于是方惊愚如实以告,两人听罢他的话目瞪口哆,久久不言。
沉默良久,郑得利将脸憋得通红,笨口拙舌道:“殿……殿下!”
小椒也磕磕巴巴:“扎嘴葫芦……葫芦殿下!”
身畔的人突而成了皇亲国胄,这确让他们吃惊不小。
方惊愚听得尴尬,道:“你们照往常待我便好。”
小椒却作一副京巴狗模样道:“殿下,待你权势滔天了,请赐我金山一座,我要雇一千个塾师替我抄字册!”
连郑得利也搓着手,忸怩道,“殿下,在下所求不多,只愿家父能官复原职。”
看他们利欲熏心的模样,方惊愚也只得叹气。
躺回蒲席上睡下,他却见楚狂安静地叠着手,已睡着了。
方才这厮同点着的爆竹一般噼里啪啦大响,如今却安静下来,教方惊愚一时不适应。
楚狂的黑发鸦羽一般,软软地垂落下来,更衬得肌肤白皙,玉一般的质地。
这人静下来时眉清眼秀,像一幅令他谙熟的图画。
方惊愚迷茫地想,他是在哪儿见过这幅图画呢?
他无由地想起兄长方悯圣。
阔别十年,兄长的面容仿佛遇水的墨,早在他心湖里晕散了。
他只记得那日送来方府的尸首腐败而凄惨的脸庞。
他望着楚狂,心想,若兄长能活到现今,年纪、身量也应与这人相仿了。
然而兄长与这人差得太大了,一人似清风朗月,玉质金相,一人却粗野不堪,如丧家野犬。
方惊愚叹了口气,却见楚狂突而睁眼,直视自己。
楚狂冷冷道:“盯着我作甚?”
方惊愚说:“觉得你面善,又不知在何处见过。”
楚狂说:“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俩素昧平生。
我也不是甚么通缉犯,你别老惦记着拿我去换银子。”
方惊愚说:“倒不是觉着你像通缉犯,我是觉得你似我亲戚哩。”
楚狂沉默了片刻,目光像锥子一般,仿佛要在方惊愚脸上钻洞。
过了片刻,他道:“不错,我是你大爷。”
方惊愚一时无话,却觉脸上挨了重重一记,原来是楚狂拍了他一巴掌。
楚狂阖上眼,困倦地道:“你爹没教过你么?旁人睡觉时莫要盯着人看,太过失礼。
学着点儿,往后别那么没教养了。”
被这人训斥没教养,方惊愚愠怒。
然而才胀红了脸,便见楚狂转过身,自顾自梦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