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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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转过脸同姚辞表演父慈子孝:“钟也敲过了,我们一家人和蔡少校一起去吃顿夜宵,庆祝首航日。”
蔡少校。
姚辞默默重复一遍,记住了这个新角色。
日落玫瑰是主打奢靡享受的顶级客轮,每一间船上餐厅从布置到口味都无可挑剔,而姚震却径直带一行人去了他同姚夫人的套房,就餐室的长桌上摆满琳琅杯盘,显然是一次早有筹划的宴席。
姚震请蔡少校先坐,蔡少校却拉开一张高背椅,向姚辞做了个邀请手势,目光停在他脸上时笑着说:“这里没有那么多双眼睛,二少不如把面具摘下来吃饭自在些。”
姚辞眼皮一跳,这人不是姚家人,却知道他假扮姚路的内情,而姚震同姚夫人看起来毫不意外,那么这位蔡少校必定同他们有匪浅的关系。
摘便摘,正好他也不想当夏威夷果。
姚辞搓了搓仿生皮膜的边缘,捏着一角撕了下来。
到底不是自己身上长的东西,戴久了多少不透气,姚辞摘下来的时候感觉一阵清凉,是脸上出了一层薄汗,正往空气里蒸发。
突然他浑身一僵,因为这个蔡少校随手拿起放在桌上擦手用的毛巾,贴上了他的脸。
姚辞也算在娱乐圈的染缸中泡过几年,风月场上的事情他见得多了,怎么会看不出这个举动中有什么样的暗示意味。
他不动声色地偏过脸,远离了那卷正微微冒着热气的毛巾:“我自己来就行,不麻烦您。”
蔡少校倒也没强迫他,笑笑将手放下来,把毛巾递到他手里。
姚辞一边擦脸,一边走到了对面姚夫人原本要坐的座位上,省得对方再动手动脚。
然而这桌上的人似乎有意要撮合他同姓蔡的,姚夫人一改之前高高在上的态度,挤出一副娇滴滴的腔调道:“小辞,能不能给妈妈点儿面子,我想跟我老公坐在一起。”
姚辞“哦”
了一声,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我也想跟你老公坐一起。”
他发现自己穿成的这个姚二少爷日子过得实在像四面楚歌,除了原本要强迫厉以行这事儿做得还算轰轰烈烈之外,剩下的全是被身边人算计的份儿。
姚震先替蔡少校盛了碗汤,蔡少校眸色一晃,先是习惯性地朝身边招了招手,接着意识到了什么,兀自笑笑,转手将汤碗递给了姚辞:“二少此行辛苦,第一口该让给你。”
姚辞接过来,方才他没错过这人的一举一动,既然对方是军人,那么那次招手该是在找随行的试毒人员,发现没带过来之后才会转而把汤碗递给他。
应当不是真的怀疑姚震下了毒,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姚辞心念一动,想到了另一件事。
厉以行现下还只是普普通通一介平民,不可能像姓蔡的一样有人时时刻刻替他抵御危险,下毒又是十分方便快捷的手段,只要能寻到机会,神不知鬼不觉除掉厉以行也不算难。
他丝毫不怀疑这艘日落玫瑰上能找到毒药的可能性,毕竟看姚夫人跟张管家那样子就像是做过不少刻骨铭心的亏心事儿,再加上这是剧本里的世界,别说毒药了,就是春药估计也有批发代理招商加盟。
姚夫人咳嗽一声:“小辞,别人给你东西你应该说什么?”
姚辞回过神来,顺着她的话道:“还有吗?”
第5章服从测试粉碎者
姚夫人本不是能忍的那类人,然而此刻在蔡少校跟前,不好露出本来面目,只得和颜悦色地接姚辞的话:“那要是别人说没有了呢?”
姚辞在气人这方面还算有天赋:“不会吧,这就没有了?”
姚夫人再没有做声,席上只剩姚震和蔡少校交谈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像是养日落玫瑰这样一艘游轮花费几何,请来的宾客都有些什么来头,舞厅里哪个舞女最叫座,某家餐馆的菜色在外头吃不到。
姚辞正好落得清闲,空出嘴来不用说话,边吃边听倒也收集到不少信息。
蔡少校全名蔡司挺,虽然军衔不高,但因为年纪轻交游广,手里攥着几两权,性格又圆滑,倒也算左右逢源。
姚震奉承蔡司挺年少有为,正想为他添酒,余光瞥见正专心致志对付一块三文鱼的姚辞,便将醒酒器推至他面前:“小辞,蔡少校是客人,怎么不知道伺候人家?”
姚辞的眼皮跳了一下,这套酒桌上的流程他再熟悉不过,先让他倒酒再劝他陪酒,一帮大老爷们儿有几分地位生怕用得不够彻底,非要在酒桌上展现自己高人一等,说白了就是服从测试,谁能逼谁忍着难受把酒喝了,谁便更胜一筹。
但很可惜,他,姚辞,服从测试粉碎者。
醒酒器晶莹剔透,瓶身线条优美流畅,从下至上由宽变窄,姚辞拿起之后倾斜适当角度,深红色的液面便微微摇晃,顺着长颈落入蔡司挺面前的高脚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