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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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旧帝如今高悬花萼楼上都快风干了,赵环大将军想必也是不愿意死一死的,因而瞧上去便有了些拥兵自重欲与新帝分而治之的意思了。
李桂松跪的卑微,但话中却含着些七拐八拐的意思。
他搬出赵环的名号,就是想吓一吓这殉国未成的小殿下,将颜怀隐吓软了,往后他家大将军才好拿捏。
他这么说着,却听颜怀隐慢慢悠悠地嗯了一声,笑道:“那你便是从西北赶来的了。”
李桂松称是:“末将自西北赶来,日夜不停,终于于今日得见殿下。”
“那你想必见过剩下的鹤羽军了,”
颜怀隐将手浸在冰冷的湖泊内,看着手腕上的血迹一丝丝消散于湖中,声调不咸不淡,“见到霍云平了么?”
李桂松静默片刻,答道:“末将来时与霍小将军倒是见过一面,如今鹤羽军被大将军安置在西北境内修养,霍小将军自然也安全的很。”
“此番来接殿下,霍小将军本执意要来,”
李桂松垂着头道,“可他身上受了伤,大将军劝他先将伤养好,这才换了末将来接殿下。”
鹤羽军无虎符,不拜君王,只听命于荆朝的太子殿下,是颜怀隐亲自锻造的,独属于他的一把剑。
而如今统领鹤羽军的霍云平即便执意要来,却被赵大将军以养伤的名义安置在了西北。
李桂松说完这句话,头又低了些。
颜怀隐像是没有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似的,只认真洗着手腕上的血迹:“能老老实实养伤便好,他这人好了便不老实,仗着自己有些本事,总不听管教,把他说恼了,便爱干些打打杀杀的事。”
“鹤羽军在帝都干的事李副将想必也听说过吧,”
颜怀隐露出了点笑意,“霍云平这厮胆大妄为又睚眦必报,天底下是没有他不敢杀的人了。”
手腕上的血迹在湖中洗干净了,颜怀隐将手从湖水中抽了出来,慢悠悠地往前了两步,将手摊在了李桂松眼前。
可怜的李副将正专心致志地听着霍小将军的作天作地史,眼前就兀地出现了一只手。
带着水汽的残留湖水薄薄的一层覆在莹白的皮脂上,给眼前这只手添了些柔和可欺的意味,可线条偏又流畅到近乎锋利。
美则美矣,却不能如寻常柔夷一般随意觊觎拿捏,难免失了些趣味。
李桂松看着伸过来的手,一时没有反应这位太子殿下耍的什么把戏。
是被说的生气了,想扇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