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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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朋友和他们多数人不是一个专业,不像他们早早就开始工作,仍在读博。
秋辞本科毕业就直接工作了,对读博不太了解,听他们说话时,偶尔也开始发问,弄明白这个读博的同学被导师压榨了,被导师变成自己公司的免费劳力,不带他做研究,也不让他写论文。
秋辞直接问这个看起来非常老实的博士生:“那个老师的做法违反规定了吧?是不是可以投诉他?”
博士生垂头丧气,别的朋友就替他解释,说:“这种事学校都会偏袒老师,而且没有明文规定,说导师一定要在几年内给学生开题,或者一定得带学生研究出什么,这些都很难界定。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导师给他一延再延,故意拖着他,就是不让他毕业。”
“可以换导师吗?”
博士生开口了,说:“那就要从头来了……我硕士就在他手底下干活了。”
朋友们都劝他再忍一忍,别和导师闹僵,一般给导师干够了活,延三年就能毕业了。
“可是你忍他,他就会一直这样欺压你……这老师明显人品不好。”
有人就说,闹僵了会很麻烦,因为那同学是硕博连读,如果闹僵了,导师能一直拖着他不让他毕业,他最后连硕士文凭都拿不到。
又说他们专业就是这样,每个博士生都是这样忍过来的,那个导师还不是最过分的,从他手里毕业的学生很多也会说他好话。
博士生木然地听着,看起来比周围的同龄人都老,听朋友们为他出谋划策或者鼓励他忍耐或者替他怒骂导师,有节奏地点着头。
秋辞盯了他一会儿,突然起身走过去,让他旁边的人整个往边上挪了个位置,坐到那博士生边上,小声问他:“你胳膊上的疤是什么时候留的?”
第20章鼻子
盛席扉的眼睛一直跟着秋辞,想知道秋辞搂着自己朋友的肩膀在说什么悄悄话。
然后他看到自己的朋友哭了,泪珠随着面部的颤抖大颗大颗地往下落,赶紧站起身跑过去。
很快,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围成一个紧实的圆。
秋辞从这个圆里退出来,坐在外面看他们惊愕、痛惜、悔恨,然后喝酒、喝醉、抱头痛哭。
他一直看着,奇怪地感到自己的心渐渐硬成石头。
那些眼泪滴到他的心上,就只是飞快地滑下来,留一道水痕很快也就干了。
那都是别人的悲伤,和快乐一样,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一直吃到饭店打烊,几个男人醉醺醺地互相搀扶着去外面打车或叫代驾。
盛席扉醉得不算厉害,起码还能走直线,和秋辞一起送走最后一个。
本来他说不喝酒,晚上还要送秋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