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
🎁美女直播“不不不,还是不用了。”
容太太又改了主意,一边摸脸一边,“那还是算了,我……回去再考虑考虑。”
“您请慢走。”
助理过去送她出去,临走前还给胡悦一个眼神,像是不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惊大傻逼,胡悦也觉得自己有点傻——如果只有她和容太太两个人还好,有第三个人在,她把客人往外推的事情自然会传开,有提成不要,这岂不是傻?就算是皮肤屏障受损,不能做激光(这个是真的不能),也可以转推荐容太太打个水光针,这倒是能见效的,打完了再去看皮肤科都行——
但都了,她也就不去想那么多,继续坐在那等下一个客户——大不了就把她炒掉,或者调走,如果调走那倒也好,就算又被师霁骂吧,也算是对客户负责了。
胡悦知道大部分医院的导诊都不是专业人士在做,有的知识储备也许还没她那么丰富,但是,她只是——
如果师霁把她炒掉的话,该怎么办?
刚才给容太太咨询的时候,她压根没想那么多,现在静下来胡悦是有一点的担忧,她禁不住想皱眉头,但又并不后悔,在这矛盾的情绪里坐了半时还没人打内线电话,她查了一下电脑——分明十五分钟以前就该有另一个预约的。
也许是a坏了,电脑显示她今整个下午都没有预约。
甚至连容太太这个预约都查不到了,胡悦坐在电脑前,手慢慢地从鼠标上抬起,表情倒彻底平静下来。
反应这么快?
看来,上头……不,或者就是她的师娘,是已经知道了。
嗯,有心人,不少啊。
第35章打脸
“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有反应吗?”
“是,也说不出她是在想什么了,这几天上班都没有客户给她带过去,她也无所谓,小陈去看了一眼,没事的时候她就在电脑上看文献……态度倒也挑不出她什么错。”
挑不出什么错,还不是因为她是老板的学生?如果是平常导诊,把客人往外赶,怕不是早就被部门经理骂得狗血淋头了?就算真的是过度水合造成的敏感性皮炎,不可以做激光修复吗?不可以打水光针吗?个个客人都去看公立医院的皮肤科,j's还靠什么吃饭?导诊这个职务,往浅了说,基本就是了解一下客人的预算和诉求,判断一下她需要什么服务,把客人转介绍过去就好了,当然j's的导诊一向做得比较多,但胡悦拿不准就不能往浅了做,她这是在瞎诊断什么?
别说狗血淋头了,如果她没有背景,怕不是第二天就要被开。
但这事也就卡在这上头了——谁让人家偏偏就有个能在j's横着走的背景呢?
这在j's内部,算是违规操作,助理送走客人,转头就冲到办公室告诉她,周经理也是知道点骆总的心思,所以反应大,当时就把胡悦的预约全都改派,但她也怕这事闹大了,老板发脾气——整形科医生,到皮肤科做导诊?一般的导诊上岗以前至少要安排培训好几个月,胡悦才来多久?而且本来是安排到皮肤科见习操作仪器的,忽然把她推上导诊的岗位,老板知道了她该怎么说?
意图是骆总的意图,但有锅肯定得周经理背,j's收入丰厚,工作时间稳定,周经理是两个老板哪个都不想开罪,她也不免留点小心眼——胡悦做得这么绝,是不是就等着闹一场,好向老师诉苦?
所以她也就只敢做到这一步了,不给她派病人,指望胡悦自己待得难受点。
没有骆总进一步明确指示,周经理哪敢派人去说她?回骆总都回得小心翼翼,“可能也确实不知道导诊是怎么做的,安排她去培训一段时间,会明白点。”
培训什么,培训导诊吗?导诊就两个来源,第一就像是师霁,用的是咨询顾问的名义,本身就是有丰富经验的名医,第二种也就是那种相关专业毕业,甚至都不是相关专业,只是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过,学会一些术语,懂得怎么忽悠客户买套餐的小姑娘,胡悦她能靠得上哪边?
骆总靠回老板椅,修长的手指轻轻揉弄着太阳穴——她知道,自己那天是有些冲动了,归根到底,胡悦也并没有做错什么,自己这番安排,是有些弄巧成拙。
但,女人的心情总是不能用理智去控制,这情绪酝酿得久了,就像是一杯过期的苦咖啡,远远闻着,是师霁喜欢的瑰夏香味,喝一口才知道又苦又涩,酸得让人皱眉。
骆总皱着眉,在椅子上轻轻转着,过一会又惊觉过来,慌忙轻轻揉捏眉心——皱多了,纹路就深了。
想要美丽,可少不得日常的保养。
窗外是s市冬日常见的阴霾,办公室即使开了灯,依然掩不住天气的阴沉,骆总出了一会神,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老照片来看,手指轻轻描过相框边沿——相框已有些掉色了,相片本身倒还是依然鲜艳,她和师霁两个人靠在一面墙边,两个人都比现在年轻,她笑得无法无天,师霁斜视着镜头,他当然不可能笑了,但从眼睛里,还是能看出一点笑意。
那是他们搬第二次家后照的吧?一开始草创初期,两个人压力都大,师霁还不能出来挂号问诊,刚开始就只能做些打针、纹眉的小手术,那时候她常在十六院外头的馄饨店等他下班,两个人一道筹划下个月的宣传计划。
好在那时候出来做整形医美的还不多,光是牌照就申请了好多,现在s市这边新牌照都不批了,j's手里的这批牌照都值大几千万。
申请牌照也是daniel的主意,他说这些以后一定会值钱,标准只会越收越紧,现在不能怕这个麻烦……
他当然不怕麻烦,麻烦都是骆总一手搞定,但她也心甘情愿,相伴十年,骆总见到他心里还是会开出一朵花,她一直想让daniel辞掉十六院的工作,他们现在已经有足够多的钱了,但daniel从来不会听任何人的摆布,十年了还是个谜,除了陪的时间久一点,关于他,她还多知道什么?
其实并没有什么,她甚至连他的车都没怎么坐过,骆总当然知道女孩子可以撒娇发痴,但她更知道师霁绝不会吃这一套——这些其实都很老套,不说破,是因为说破了等着她的必定是拒绝,而他不戳穿,其实也是在等她明白他的拒绝。
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绝不会要她等十年。
骆总垂下头,轻轻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在这行业做了十年,把j's从一间小诊所带到现在,她自认自己并非不通情理,也自知她并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