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薛令微(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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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薛令微才道:“置他于险?”
她有些不可思议,却竟忽然起了兴致,语气越从容,慢慢道,“观承瑾贪玩,拔掉了几片梅花……望侯难不成,要同一个三岁稚子计较?”
“她要同谁计较,由不得任何人定夺。”
观煦声音陡然加重,语气分外地冷,“你听过多少关于她的传闻?有多了解她?便敢断言她的性情?不要妄想以你的那些手段拿捏她,也别随意揣度她的心思——她,绝非轻易可招惹之人。”
“你见过的那些前朝贵胄,不过蝇狗之辈,与她相论,莫如蝼蚁!
当朝新帝乃实权之君,天子盛宠,不是玩笑。
我与父亲都要敬望侯三分,朝野上下,便没几人敢触她逆鳞。”
“薛令微。”
“你以为,你有几条命招惹她?观承瑾又有几条命,容你这般利用?”
薛令微没有回答。
沉默几息,才缓缓道:“听起来,夫君,倒是很了解望侯。”
观煦却不容她转移重点,直言道:“你若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往后,便不要再踏出向阑居。
你的命,爱不爱惜,由你自己做主。
但观承瑾的命不是你的,容不得你牵连。”
没想薛令微笑了下:“夫君这是,要禁我足?”
她似叹一声,但仍无惧意,道,“我信夫君所言,望侯不好惹。
可是,夫君既敢做主,将望侯要送观五的东西拿来,代为赠之,那想来这梅,也不是什么动不得的宝贝吧?至少,不至于叫我与观承瑾因而丧命……如若不然,岂非说明,望侯的不可招惹其实分人?而夫君,正是那例外。”
“你是吗?观煦。”
“夫君与望侯,可有私交?”
观煦没答,只道:“你想说什么?”
薛令微便道:“我们同观五素无往来,平日他缺衣少食,夫君并未管过一次,便是前日婚旨下来,也没刻意待他如何。
今日,却截了望侯的梅,要亲自给观五送去。
如此突然照顾庶弟的行为,实有些亡羊补牢、溜须拍马的意味,怎么都不像夫君的作风……故我以为,应是另有缘由。”
“我想了想,于是想起六年前同夫君退了婚的那个萧二姑娘。”
听到此处,明光眉梢一跳,终于感到意外。
然而今岁入京前,她印象中,并无薛令微的名字。
似乎嫁与观煦前,从来无人知晓。
一瞬,她竟对她生出了分可惜。
“萧家男丁俱上断头台,女眷流放千里,半路死于匪祸,满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