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章受聘请到上海见莲子苦诉衷情(第1页)
🎁美女直播司马鼎文带着无限悲伤和惆怅离开凄谷寺,离开曾经朝夕相处情同兄妹的上官杏鹃,坐船回吴江去,船头的冷雨敲打舱板的“笮笮”
声,更激起他的悲楚,不禁低声抽泣起来。
曾春兰见了强摁妒火,忍不住话:“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样成何样子,岂不被人笑话!”
司马鼎文被激怒了,吼道:“你别管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个样子。”
春兰也怒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哪点对不住你,嫁到你家陪了多少嫁妆,金银饰、地产,还有佣人、丫环,你身上穿的用的都是我家的,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司马鼎文说:“这些你都拿回去吧!
我只愿过清贫悠闲的生活。”
春兰气得流泪说:“你总想气死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恐怕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司马鼎文见她流泪,心里也不是滋味,叹气说:“还是我死了好,大家都清静了,要不我离家出走更好!”
春兰见他说得这么绝情,眼泪像船外的雨水流个不停,他们就这样呆坐着一直到苏州上岸。
春兰对司马鼎文说:“你先回去吧,我要回娘家去一趟。”
司马鼎文只得独自回家去。
曾春兰回到曾府,早有丫环接她进去,看到家中熟悉的一切,又勾起了心中的酸楚,司马明华问她何事来家,曾春兰把去萧山劝绣花女杏鹃回家,她铁心出家不还俗的事说了,又说到司马鼎文心中只有绣花女时,不禁对妈哭道:“妈,当初我们选他真是错了,俗语说‘强扭的瓜不甜’,现在才体会深刻!”
司马明华说:“别伤心,那绣花女出家当尼姑是好事,时间久了,不怕司马鼎文不回心转意。”
曾春兰告别母亲回吴江家去,端午节将近,河中的龙船鼓敲得“咚咚”
作响,曾春兰特意准备了丰盛酒菜和家人们一起欢度端午节,司马鼎文想起三棵树绣坊河边的龙船对赛,和杏鹃并肩看比赛的情景,杏鹃怕他太热,替他擦拭额上的汗水,那种关切历历在目,他含泪借酒浇愁,不禁喝得酩酊大醉,被春兰扶回房中安息,春兰穿了一身杏鹃常穿的绿衣裳,上面绣了几朵鲜红的牡丹,坐在司马鼎文床边,轻轻拍打着他,司马鼎文渐入梦乡,梦见上官杏鹃在床边向他招手,司马鼎文抓住她的手说:“你不出家了?”
杏鹃点头。
司马鼎文兴奋异常,从睡梦中醒来,见到杏鹃果然坐在他旁边,紧紧抱住她说:“好了,现在好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他把坐在床边的曾春兰当作了梦中人,曾春兰顺势也紧紧抱住他,两人度过了甜蜜的一晚,这一晚是曾春兰嫁过来后第一次的欢乐和幸福。
第二天,司马鼎文酒醒了,也不知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那一晚很舒畅很温馨。
不久,曾春兰就怀孕了,她心里喜滋滋的,懂憬着做母亲的幸福。
司马鼎文回到吴江不久,接到上海丁举人的信函,信中请他到上海替他家当私塾先生,束修从优,另外两人还可以切磋制艺,以备会试京师。
司马鼎文看了大喜,本来就想离开这个家,这下正中下怀,等曾春兰来时把信一丢,说:“我要到上海去,明天就走!”
春兰看了信不好说什么,说:“去吧,有空寄信来。”
司马鼎文来到上海丁举人府上,投上名帖,门佣说:“老爷在府外的花园里,你去花园里找他去。”
司马鼎文按门佣指点来到郊外一个临湖的围墙外,透过那镂花的墙洞往里窥探,只见里面亭桥连楼阁,点缀在荷花搖曳的池塘上,隐隐有几个妙龄女子和几个文人雅士在里头喧闹。
司马鼎文整了下衣冠,生怕被人看不起,小心翼翼挨进园内,抬眼看去,丁举人正端茶和众人谈笑,见到司马鼎文立刻放下茶碗,高兴地说:“我企盼的吴江雅士终于来了,欢迎,欢迎!”
众人也一起聚拢目光往司马鼎文身上看,看到这么一个脸带清癯,文质彬彬的人都有些欣慕。
司马鼎文细看众人,认得一位是浙江名士宋先生,他一直在上海书院讲书,另一位是昆山文举人,自己的同科,还有一位是广东的康广仁,几个妙龄女子都明眸皓齿,衣裳华丽,含笑而立,大概是丁举人请来的名伶。
这时,从园内走出两人,向司马鼎文招呼道:“司马兄久违了,今日得见好极了!”
司马鼎文定晴细看,不禁惊喜异常,你道此二人是谁?原来是姑苏学堂同窗学友庄兴楚和吴桃芳。
司马鼎文欣喜问道:“你们二位如何在此?”
庄兴楚笑说:“我们和丁举人有缘,所以在此。”
司马鼎文听了一头雾水,丁举人笑说:“原来你们是学友,这事真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