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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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的选择，在别人看来可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而对于裴敬川而言，则是肾上腺素的激增。
他在兴奋。
兴奋的不是金钱的多少，而是通过掠夺并积攒资源，来证实自己的能力。
他在享受这个过程。
六年的时光对于裴敬川而言，并不是在远离陈驹，而是一步步朝对方走近。
直至无人将他们分开。
即使陈驹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
裴敬川闭上眼睛，任由那支香烟逐渐燃尽，出满足的叹息。
陈驹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也要穷尽所能地够到。
“……我看出来了，”
江源得出了结论，“您今天心情很好。”
因为之前，裴敬川从来不会问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什么觉得有没有不一样的，上次江源被这样问，还是他那早恋的大侄女。
江源哪儿看得出来啊。
“我剪刘海了，”
侄女红着脸抱怨，“难道不明显吗？”
而如今，他那刻板禁欲的老板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脸，另只手慢悠悠地转动咖啡杯里的勺子，冰块起伏，出轻微的相撞声音。
空气安静，江源有些惊讶。
老板似乎……在玩冰块？
裴敬川依然垂着眸子，动作慢条斯理：“你难道没现，我今天没穿衬衫吗？”
他轻咳一声，不大自然地松开手：“……算了。”
裴敬川不为难自己的特助，毕竟揣摩老板的感情生活，这是另外的价钱。
只是俗话说得好，穷人乍富，身携十文过街必振衣作响。
六年没有见面，如今的裴敬川就是想显摆，想暗戳戳地告诉别人，他今天没有穿衬衫，而是穿着陈驹给他的短袖。
是陈驹的衣服哦。
浅色的，宽松柔软，裴敬川贴身穿着，在外面套上黑色的西装。
怎么都没现呢。
裴敬川隔一会儿就忍不住低头，去闻一闻上面清浅的气息，同时忐忑地揣摩，自己留在阳台的衬衫夹，会不会被对方现。
他就像在高塔外唱歌的小鸟，满脸无辜，又心机地诱惑里面的长公主。
一点点地侵入对方的领域。
原本还没打算这么快，可是见到陈驹的瞬间，他就无法忍受。
江源怀里还抱着文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裴敬川“哦”
了一声，正想问对方明白了什么，就看见他的特助一脸笃定，真诚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