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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程炼的声音：“我。”
江怡愣了愣，回道：“你进来吧…”
程炼不会也一晚上没回家吧。
江怡记得昨晚他们来医院的时候是凌晨两点过。
好晚的时间。
应该说是今晚上，确切地说。
凌晨两点过，是今晚。
推开病房的门进来，程炼现这病房里空无一人，正纳闷，听见一道小小的声音传来，“我在厕所里。”
程炼看过去一眼，低嗯了声，将手里的东西提去床头柜落下。
原本想在病房里等待江怡从厕所里出来，想到什么，他去到厕所门口，对里面的人问：“江怡，你不会又拉肚子了吧？”
“……”
他这么问她，应该是出于凌晨的时候她的状况。
她那时候拉了好几回…
江怡脸红了一层，回道：“没有…”
“就正常上厕所…”
“你确定？”
程炼问，声色没有开玩笑的成分，是在认真问：“要还在拉，我得去帮你喊医生。”
“真没有。”
江怡也认认真真回。
“没事了…”
她说道：“我肚子好了的。”
“肚子也不疼了？”
“嗯。”
“行。”
程炼扯了下嘴角，没再问什么，也没继续杵在厕所门口了，窗边那有两张休息椅，他走去那里坐下，从兜里摸出手机。
外面安静了，也不知道程炼是不是离开了。
江怡弄完从马桶上起身，将睡裙放下去。
对，睡裙。
她半夜闹肚子，来医院来得匆忙，并没有时间换衣服，不过好在出门的时候程炼拿了一件她的外套。
有外套穿在外面，并看不见她里面有些暴露的睡裙吊带。
冲好马桶，走到镜子那，江怡将外套的拉链拉上。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程炼并没有走，他人去到窗边的休息椅那坐下了，早晨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他一头蓝显得有些柔和。
注意到她出来，男生抬起视线，朝她看过来。
空气有点安静，过了两秒，程炼问：“张姨呢？”
“买早餐去了。”
江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