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第88章 冬眠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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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璀璨，汇聚成银河，西流未央，反倒使月亮暗淡。

星月之辉落到湖面，再反射到佐助脸上，形成晶莹的一块块光斑。

他的黑衣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手腕和面容是白皙的。

夜色似乎给了他保护，佐助缓缓的沿着底下的长廊一路走过。

昏暗的烛光在墙角闪烁，就像之前的每一次，只有黑暗中传来一些窃窃私语。

轻微的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兜端着一盏油灯从远至近，昏黄的灯光映衬下，两个圆圆的眼镜片反射出朦胧的光。

佐助和以前一样，冷着脸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

他知道，待会无论房间生什么动静，水月都会帮他拦住。

“佐助……你来了。”

大蛇丸抬起头来看见佐助，那双金黄色的蛇瞳透出一股贪婪的渴望，似乎一点都不惊奇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佐助皱了皱眉，只觉得大蛇丸落在身上的视线几乎要烧灼起来了。

大蛇丸忽然低低笑了，笑声里也附加了别样的含义：“你的旅行和历练，结束了？”

佐助现自己真的无法理解这个世界里的人。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作为任何一个领，都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属下，即使他是对方的容器。

在他看来，津川治对吉元兄妹他们那样才是常态。

因为在他这么多年的认知来说，人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握住的东西，都不希望被他人夺走——除非他自己愿意。

沉默一阵后，佐助走到门边助坐下来，抽出他的剑，开始熟稔地擦拭它。

剑锋上曾经饱蘸他敌人的热血，而此时澄明如剪水。

大蛇丸听见那清澈的微声，于是问道：“你想找的东西，找到了么？”

佐助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一排握剑的茧记，掌中的剑身倒映着他的眸光，其中的迷茫已经消失。

“或许找到了，或许没有。”

战争与利益挂钩，所以从未停歇，无非时明时暗。

他环游中常见的世间的国度，大抵都是这个模样，统治者们同时长着最慈悲的面貌和最肮脏的心肺，其鹰犬们一边做着最卑劣无耻的行径一边念着最冠冕堂皇的大义。

善良的人在被利用干净之后惨遭抛弃，无辜的弱者在被屠戮之前浑浑噩噩地快乐生活。

没有找到解法，但是起码佐助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他无法改变什么，但是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佐助在月光中回过脸来，因变声期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面孔也被刻画出了棱角，青涩的莽撞已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仍然还纯真的稳重。

“大蛇丸，我来结束那个赌约。”

“你确定么？佐助？”

大蛇丸轻慢地说，在他瘦削到病态的脸上，眉骨的阴影和唇角的微笑一起浮现，化为某种莫名的笑意。

佐助神情尽敛：“你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可笑么？”

对方的身体每一天都在变得更虚弱，却没有动手，不就是等着他动手么？

不然对方可以以无数的法子把他做成盐水罐头，等待转生——在他没有万花筒的前提下。

大蛇丸笑了笑，仿佛毫不在意：“撒……谁知道呢。”

他靠在床头，带着深深的笑意：“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太过腐朽与无聊了，所以我想看看风能给它们带来什么”

佐助抽剑起身，缓缓走进：“你看不到了。”

大蛇丸没有暗中遏制，所以，他也会光明正大的来赴这个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