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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良良想到好几个话本子里的故事，女主但凡临盆都会难产，接着大夫通常都会问男主保大还是保小，几乎是男主都会说保大。
元良良摸着殿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眼一抬便问：“殿下，要是良儿生孩儿时难产，良儿和娃娃，你会选择哪个？大夫说了，只能选一个。”
四殿下似乎被惊到了，被抓着的手下意识颤了两下，元良良感觉到，赶紧将殿下的手抓得紧了两分。
四殿下神情严峻问：“为何良儿会难产？”
他虽没见过女人生孩子，但宫里娘娘生孩子貌似都挺简单，就说最小的三个公主都是陛下上个早朝下来就生完了。
“莫非，是因为本殿此次不小心之故？”
四殿下眼里满是惊惧和懊恼，反抓着元良良的手，道：“既知道难生那咱们就不生了。
这孩子此次就先不要了，良儿不怕，本殿这就去找大夫。”
元良良吓得赶紧抓牢殿下的手：“良儿瞎说的，不会难产，一定会很顺利的。”
四殿下想到良夫人会难产还是心有余悸。
是了，他想起来了，八公主的母妃就是生八公主时去的。
八公主还在她母妃肚里时，瑾妃娘娘摔了一跤，几个御医都说保下来也有风险，瑾妃娘娘执意要留，最后瑾妃娘娘生八公主时大出血去了。
四殿下看他的良夫人，眼里是再难掩饰的惊涛骇浪：“这个孩子不能留。”
陛下有很多爱妃，可他只有良夫人。
“殿下，真的不会的。
良儿会好好吃安胎药，孩子一定会平安下来的。”
孩子会平安，但他的良夫人未必。
四殿下挣脱开良夫人的手，欲往外走，元良良扑下床，殿下赶忙回身将她捞起，是又气又急瞪着她。
四殿下咬牙冲门外喊：“把大夫叫进来。”
元良良和殿下正眼神较劲，元良良看到大夫进了门，赶在殿下之前开口：“大夫，我这孩儿一定会平安生下，一定不会难产的，对吧？”
她挑眉示意大夫。
四殿下看到她的小动作，脸色已是极其难看。
他命令道：“这孩子不能留，烦请大夫帮个忙。”
元良良听到这话，跪坐起身，去扒拉殿下，殿下将人死死固定在怀里，冷着脸一言不，显然已下定决心。
听到大人的话，大夫吃惊了。
好端端的怎么闹这处？这夫人刚才给他递眼色摆明想留，大人却冷着脸说不能留。
莫非是大人怀疑这夫人肚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还是说大人不想夫人给自己生孩子？他可是就在刚才知道了这夫人实际意义上只是这位大人的一个妾。
大夫隔着纱帐神色怜悯瞅着夫人悲痛欲绝的影子。
心道，这妇女生活在权贵人家的后宅大院也是艰难呀，尤其还要在主母手底下讨生活的妾室。
“还在等什么？”
大人的声音传来，大夫知道这话是跟自己说的。
大夫知道自己只是个大夫，他虽不想掺杂进那些权贵人家的阴私里，但有些话他还是必须负责任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