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改变（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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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邸的大厅，以往环绕着家人，吃着零食互相调笑打闹的地方，已经沉寂了近两周。
沙与地板整洁干净，没有一丝灰尘，这是韦恩庄园的管家兢兢业业的成果。
然而它们身上没有人类的体温沾染，再怎样整洁，也只是标准但冰冷的一处庄园风景罢了。
即便是往常散着热量的“暖石”
，此刻也无法令大厅的温度提高恐怕一摄氏度——玛琳坐在沙的左端，就正正好好是她两周前，与杰森，达米安一起时坐在的位置。
指甲不老实地抠挖沙扶手。
她几分钟前刚和布鲁斯一起从蝙蝠洞里的泽塔通道中走出来。
依旧身披黑色披风的布鲁斯去厨房拿出一盘食物，眼睛扫过玛琳，便返回了蝙蝠洞。
玛琳不明白他为何态度如此……冷淡，那是在生气？她说自己六年前就知道他们的秘密身份；她坦白除去玛丽的所有，告诉他自己会闻到每个人身上的味道，还吃过几个无意识的“鬼魂”
；她说小丑必须去死，必须为他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是因为其中哪一个，还是因为每一个？
柔软的丝绒紧贴皮肤，身下传来沙细腻的触感，仿佛是坐在云端之上，被提供着稳固的支撑，同时又不会给身体带来过多压力。
玛琳手肘撑在扶手上，歪过身子陷进沙里。
明明一开始的氛围还很好。
难道就如玛丽所说，完全将自己“展开”
是个错误的选择？这个姑娘有点委屈地想，接下来，我是不是应该向布鲁斯道歉？
“你错在哪里？”
她在心中模拟出养父的形象，微微上扬的眉毛挑起，语气带着严厉和冷静。
“那不是我的错呀，布鲁斯！
和你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却没有有所察觉才不对劲吧。”
不对，布鲁斯才不会因为秘密身份被现而感到生气呢——应该吧。
“那些鬼魂没有意识，他们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更何况每天看到他们像个僵尸一样徘徊，我会失眠的。”
可能行得通，但他也可能会觉得这是在狡辩。
“我不应该让你们现，我应该悄悄地干掉那个混蛋。”
不，哦，这当然不行。
我没有那么了解我的父亲。
最后，玛琳有些绝望地想：我爱布鲁斯，我爱杰森，我爱他们所有人……但我不了解他们。
我到底错在哪？
沉重的悲伤渗透进她的胸膛，针尖一样扎进跳动的心脏，带来钻心刺骨的哀痛。
她将脸埋进胳膊里，大口喘着气。
我不希望他们离开我，我也不希望最坏的情况生——我不想强迫他们留在我身边，这不会让他们快乐的。
沉浸在思绪中的女孩没有听见愈来愈靠近的脚步声，直到一声熟悉的叹息响起，身旁的沙随之下陷。
她抹抹眼睛，抬头望去。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