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坦白（第3页）
🎁美女直播“只是想起来有些奇怪……我对那时候的事情毫无印象了。”
陈鸣摸摸后脑勺，带泪的眼眸又流转到怡鹭如今的脸上，“按道理，那时我们之间的关系定位只是两小无猜、共同长大的亲近朋友，可到如今我对你却是爱得死去活来。”
略有些莫名其妙的言语。
怡鹭也疑惑地看他：“你的意思是，在我们确定关系之前，你对我没有过其他想法？”
“是呀。”
“我对你来说，一直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而已？”
“最起码在我们确定关系之前，是的。
我那时一直把你当成妹妹。”
“……”
“怎么了？”
他见怡鹭沉默，索性要一了百了地刺伤她，于是不断追问道。
“以前从没听你说起过。”
怡鹭内心颤动。
陈鸣的坦白有些令她措手不及，将自己表述为“妹妹”
，仿佛还是第一次听见。
在她的认知里，她与陈鸣虽年纪相仿，也确实如同家人一般一起长大，可进入青春期后，从来都是彼此好感，就差捅破一层窗纱就可迈入下一阶段的关系。
这种前所未闻、剖心置腹的坦白，令她深感困惑。
转头去看陈鸣的神情，还如同初见时一样平静。
这种坦白，到底是拒绝了他疯狂爱意之后的报复，还是果真如此？
如若果然，那意味着从前与他一来二去的青春暧昧，大抵都是自己单方面的美化加工，不是真实。
陈鸣似乎看出她迫切掩饰的震惊，如同追杀的刀技一样又脱口而出说道：“这是我们的共识吧。”
“所以从前彼此的暧昧互动，都是我的独角戏？”
怡鹭觉自己的脸颊已是热泪。
“独角戏不至于……”
陈鸣忽然大声笑道，像个十足的疯狂人物，“你那时候也很可爱，我也曾想放下固执与你交心，但以弗斯高中时的我、和西娅交往时的我，从没真正把你当成心底的白月光。”
“那在约翰杰夫与我交往的你、与我一同纹身的你、以及现在火车上的你，到底爱我什么呢？以致于你想折了我的翅膀，把我囚禁在你心里……”
“我……我不知道。”
陈鸣仰着头，靠在车座后硬实的椅背上，闭着眼睛如同沉思一般，而后说道，“可能我从前喜欢你星辰一样的眼睛，喜欢你颜色错配的穿搭，喜欢你默默无闻的善良，喜欢你一鸣惊人的优秀……可经过了五年的空白期，现如今的我实在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也许我只是喜欢旧日的幻影，就如同你还对西娅的死耿耿于怀，对自己旧时的卑微还固执不放；又也许我只是怀念从前自由的自己，想在你身上找到那时还很健康、不被名利与现状所控制的自己。”
他想起了神秘的柳篾。
面面相觑的两人忽然意识到，原来这本就是一段毫不对等的关系。
这样的坦白，就像是一击毙命。
他们清楚地知道，这段关系里的彼此，也许都只是一种莫名“渴望”
的投射面。
陈鸣是怡鹭情窦初开时见到的那个模糊身影的投射，而她则是陈鸣心底温暖与美好过去的延申。
告别过去，从五年前彼此远离时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