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的结束 幻的开始（第2页）

摸了摸胸口，又看了看桌子，现是刚刚睡觉时胸口磕着到桌角了，怪不得胸口会这么痛的，现在还隐隐作痛着呢。

我伸了个懒腰，觉意也差不多全醒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我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已经两点了。

父亲呢？我想着，偏一看他也还在酣酣大睡着，呼噜声打的挺大的，嘴角都还流了口水，我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息道：“唉，难得见睡的这么香过。”

我看了看窗外，还是那样，还是像小时候看电视机那样——有趣又爱玩，我看了看窗外，又环顾了下四周，现在我睡觉醒来的这些时候，现周围变化挺大的，变的还像不只是人，还有一些东西，有的人离开了，有的人换了位置，还有又上来了新的一批乘客，有的看起来老旧了，有的却好像在焕新姿，我记得桌前原来是个妇女来着，现在却好像是两个工人，他们也在低头睡觉一时间还真没觉到他们，看了一眼我面前这个人，心里暗自想到：“不认识，这人哪里的，好陌生，”

但是他比较年轻，相比较而言，他旁边的人是个老头，我也不认识，也很陌生，但是在我面前的人有些奇怪，单从外像看，有点像一个年轻人，但是却又觉得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我嘛，闲着，也是无聊，目光慢慢地，就注意在他身上了，当时我还在端详着，就这样端详着端详，还没看出什么来呢，他突然就醒了，我想着用余光再瞟看看吧，结果却被他现了，他刻意的瞅了我一眼，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瞅过一眼之后就自顾自的了，他先是伸了个懒腰，伸展着他那粗大的四肢，拉长着声音打了声哈欠，索性我就用余光端详着他也行，先是看到他的眼睛，有点红，还有点睡眼迷离的样子，像是没睡好的样子，我自个心里猜测或许是愁的吧、累的吧，我假装看着窗外，实则一直在看着他，现这个人明明有着年轻范儿，却怎么都难以从表面看的出来，真叫人难以琢磨，当我注意到他的外貌时，我甚至都怀疑我察觉的年轻范儿是假的了，就先从面部开始说吧，在余光的映射下，我能看到他的头在闪烁，是他的头太油了，而且还很短，就像铁皮膏药一般，还像是用胶贴上去似的，他的头中还有些白，后脑勺偏多，他的型，不知是因为头短又乱的缘故，还是油腻长时间没洗的缘故，上面有着各种不规则的图形，就像一个个静止的小旋涡一样，有的还贴在了一起，搓成了一团，我看到了他的正脸很胖，真的很胖，几乎比我的脸要大上两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本以为他胖的脸面色应该会好些吧，然而当我用余光瞟看到他的脸时，却感到一阵寒心，因为我看到他的脸红通通的还带着点子，就像是被冻着的似的，他脸上油滋滋的，毛孔还十分的粗大，几处黑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像是长时间没被清洗过的样子，但更像是被岁月生活冲刷出来的，我瞟到他的鼻子，他的鼻子跟父亲的一样大，鼻子上的毛孔有许多的很大黑头，鼻孔里的毛有些都长到了外边，再看到他的嘴巴，很干瘪，都有裂痕了，老皮清晰可见，嘴唇一点也不红润，就像病人的嘴唇颜色一样黯然失色，嘴唇很大就像香肠嘴一样，还一大一小的，我寻思着也不可能吃辣造成的啊，嘴的周围还有些微长的胡子，像是几十天前才刮过的一样，给人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本以为这就够糟糕的了，结果当他张开口时，真的是让人嫌死了，瞟一眼就不敢瞟第二眼了，可这第一眼就太让人印象深刻了，牙齿大都是参差不齐的，而大都是黄牙，里面几颗还黑，简直不敢在想了，转移了视线就看到了他的眼镜，他的眼镜也是，镜片子非常模糊，很久没擦了，估计给我看，远看近看都是花花的一点都看不清，我也不知道这么模糊，他是怎么还看得见的，又是怎么做到放任镜片这样的，镜片很厚看来近视度数也不少，再还有他那个鼻托，鼻托缝里的全是绿色的东西，像是什么类的青苔又像是什么污垢似的（铜锈），鼻托原来是硬的，但看起来却是硬邦邦的，还又黄又脏，靠在额头上镜架油滋滋的闪着光，耳朵也红通通，也不像是给冻的呀，耳后根不知是够不着还是没注意到，黑一层的一块，耳朵里的一些地方也是，当时我心里想“这个人也太不讲卫生了吧！”

视线刚一从脸上移开，就看到他了衣服，他的衣领硬邦邦的，稍微在往下瞟了瞟，就又看到他的衣服上有各种颜色的污点，像是汽油沾上去的，又像是饭菜上的油污给整的，看到他身体挪动了几下，衣服给人感觉就如同“结饼子”

一般，还像是厨房里穿久了的衣兜儿，还有几处小洞在上面，几处衣褶也还都占了线，每一处都有各样衣折纹，突然他翘起了二郎腿，但很快便又放下了，身体也不由的正了些，我也看到了他的裤子，膝盖有个大洞被正方形麻布缝上了，米粒般大小的洞，在大小腿上都布满了，被摩擦而起皱了的也是肉眼可见，就如同成年老匠人的裤子一般，那生硬裤子也不知穿了多久，就好像用力一搓他都有可能被搓碎似的，一时间我竟看不出一点年轻范儿。

突然，不知是什么时候，他突然就看向了我，一时间我也不知所措的就看向了他，我们互相看着，眼睛对视着，我以为他会是什么凶样，而他却是面无表情，像是也被惊到而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本以为他穿的是那么的寒碜，应该会是表现伤心、痛苦、多么愁绪的吧，可是他并没有，他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变成了一副开心的样子，而我也放松了下来，也看着他，为了缓解尴尬，我也笑了笑，但那双眼睛却是如此的纯净，我看着那双纯净眼睛，随即又真诚的笑了笑，我没害羞反倒他害羞了起来，身体坐的比较板正，有点憨厚的样子，我也没太在意他这样，那双纯净的眼睛让我不由的转过头就看向了窗外，我看向窗外，而他却看起了我，好像在端详着什么，好像没端详出什么吧，却又学我看起窗外来，我觉得这个人好生奇怪，隐语之间好像又在嘀咕我些什么，被我给听到了，他嘀咕着说“年轻真好啊，学习人真好啊，瞧瞧这一副大学生样，俊俏的脸蛋，有型的头，皮肤白嫩嫩的，还穿了件好看的衣服。”

说罢，眼睛又看了看我，从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有种想说话的冲动，但又有些胆怯与陌生，不知道他是经历的人事变迁太多，还是他在人事中太孤独寂寞了的缘故，他想说话的冲动战胜了自己的胆怯，他突然向我开口问好：“你好！

嘿。”

他说的很热情激动，但是我并没有理睬他。

而他却以为我是不知道问好的人是他，又热情的说道：“嘿，嗯，你好！”

我简单回了声：“嗯，你好。”

他看我应答后，十分激动与兴奋，直接把手机揣兜里了，却没经我同意就不自觉的往我这靠拢了一下，而我下意识的也挪了一下，心里想着这人也太不礼貌了吧，但突然这个人，又迅在布包里寻找些什么，从包里他掏出几袋零食，毫不客气的就递给了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就接下了，他看我接下，才觉得放心与我说话，然而他刚一开口，我就又往后挪了挪，因为他的口臭令人难受至极，他好像也注意到了我行径的原因，便也主动往后挪了一下，并没什么不好意思，然后就热情问我：“嘿！

你是大学生吧？是不是啊？我看长大挺像的，我也挺好奇的。”

我回答道：“嗯，是的，但准确的说，我是高三刚毕业的，现在正在去大学的路上，不过你为什么问这些，就是为了好奇？”

“嗯，可能是吧，不过其实一开始在车站时我就注意到你了，总觉得你不一般，看来真是的，”

接着他又说“大学生，那个……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或者你不回答也行，我就问问。”

听罢，我平和地说道：“你不必这么畏手畏脚，可以直接问的”

他看了看我，好像在表示歉意，见我这么说，也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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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大学生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我曾经也有想过，进入社会后现我想错了，我以为我这一生都要完了，但后来现有可能是对了，是对是错？答案现在都还未找到。”

说罢，他显得有些低沉，看着他那低沉样，我对他说：“看看窗外吧，窗外挺不错的。”

说罢，他看着窗外，情绪也好了些。

我也微微一笑，然后看着窗外我说道：“嗯，我上大学目的当然是为了学业、为了未来、为了生活、为了家人，同时大学也是我梦想中的一部分，对了，咱不都是有自己梦想吗？”

他一下子愣住了，低声道：“梦想就是考上大学吗？”

我也愣了一下，看了下窗外，心里出了一个声音自问道：“是这个吗？不是这个吗？不是这个那还会是什么？”

我问他：“那你的梦想呢？”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然后说道：“我？我没有什么梦想，生活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怎么还有闲工夫去想这个呢，现在的我只想着怎么赚钱、生活、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