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借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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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书坊这般大手笔，自然是很快就在京城中传开了。
一时间，许多人都在翻找自己家中是否有在氏书坊所购得的书，更有甚者不惜出价收购他人家中的。
只盼着自己能从中找出错讹，既得新书，还得了那份钱财。
“家丁来报的就是这样。”
小厮来福口若悬河地说完，一时竟有些口干舌燥。
“你也辛苦，自己去找些水喝。”
闻砚摆了摆手，来福连忙谢过，匆匆跑出书房。
等他再重回房中伺候时，便见自家主子手中拿着一册《三十六计》，心情闲适，慢条斯理地翻过纸页。
来福压不住心中的疑惑与好奇，大着胆子试探性地说：“小的愚笨，不太懂郡主这番用意……”
闻砚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笑道：“哪里不明白？”
感觉似乎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来福乘胜追击，“就是……郡主今日去书坊，先是加了一成手下人的月钱，后来有人去闹事的时候，又立规矩说是可以拿氏书坊之前出过的、错讹较多的书来换新的，还赔双倍的银子，可这样账面上的支出不就多了很多？”
他顿了顿，“小的觉得，今天去书坊的那几个人和汪求石一样，应该直接报官才是。”
“前一个掌柜的错处是她现的，新掌柜上任后加月钱又重新安排分工，是以儆效尤也是赏罚分明，至于后面那几个人，”
闻砚晃了晃手上的书册，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你可以把我手上这本拿去看看。”
“果然是镇国公的女儿，选了釜底抽薪。”
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到纸页上，娓娓道来，“你觉得那几个人和先前的汪求石一样，是有人派来故意惹事的是不是？”
来福点点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总归氏书坊近几年出的书确实一本比一本差，”
闻砚“啪”
地一下把手中的东西摔到地上，脸色冷了不少，“这次真要报了官把书送过去，那才是让人看笑话。”
知道自家主子是对前掌柜心有不满，来福小心翼翼地避免触及霉头，只道：“小的明白了，但凡是氏书坊出的书，千字错一字以上者皆可拿回来赔双倍银子，会不会……开销太大了些？”
“我倒是觉得还算划算，书册数目终归是有限的，”
他示意来福捡起那册书重新放回案几上，待来福退至一旁，闻砚继续慢悠悠地说，“此举既能让那些错讹之书回到氏，又能让整个京城都知道氏书坊刻书、抄书严谨，活招牌最是难得，能口口相传的更是如此，这几日的生意定然很好。
至于一时亏损……咱们家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了？”
“当然不会，”
经他点拨，来福豁然开朗，“如此看来，确实是小的目光短浅了。”
“不过此举也并非一点儿困难之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