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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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娃看向自己幻化成树枝的手掌，茫然地低头打量着金鱼，“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应该长得再高一些，才能像其他树一样。”
话音落，小女娃身体回到树身形态，清风拂面树叶飒飒作响。
“没事，”
金鱼靠在树根处，仰头望着水潭周边参天大树，在其他树的对比之下眼前这棵树确实太矮了些，但是那又如何，它认真道，“不管是高还是矮，都是树啊。”
树枝听到这句呢喃，心中感动，“谢谢你，金鱼。”
金鱼并未回话，它靠着树根缓缓睡去。
日月精华朝它不断涌去，连带着身旁靠着的树根都笼罩在精华中，让它两身体里积攒的灵气越来越多。
等到金鱼再次醒来，一道人影将它笼罩，只见对方将手伸进潭中将水捧起来喝了几口，沧桑的脸庞瞬间舒展开一样，自内心地赞赏道，“如此佳境，正是修行的好地方。”
“修行？什么是修行？”
金鱼游到树旁边，轻声问道。
“不知道，”
树叶摇晃，回应着金鱼。
两个生灵相互依偎着，端详着老者。
老者坐在树枝之下，双手摊开放在膝盖上，闭上双眼打坐起来。
鱼尾拍打着水面，想叫醒眼前这个人。
树枝连忙伸进水里，将金鱼拢在怀里，“嘘，他在思考。”
“思考？什么是思考？”
金鱼目不转睛盯着老者，只觉得茫然。
老者坐在树底下，草木能感应到他心中所想，此举仿佛为树打开一扇大门，让它痴迷进老者的所思所想中。
“他在思考，什么是水，什么是山，什么是树。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树是树，但山或许不是山，水或许不是水，树也或许不是树。”
“这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树这么说，金鱼更加不懂了。
“意思好比，”
树陷入沉思，想出一个通俗易解的说法，“你是金鱼，但你或许并不是金鱼。
而我是树，但我或许不是一棵树。”
“我为什么一定要成为一棵树。”
树喃喃自问自己，“如果我不是一棵树，那我能成为什么？”
“不要想啦。”
金鱼左右游走，晃动着树干想让她醒过来，“这位老者应该经历过许多事情，在他眼中或许山已经不是山，所以才能去思索这些事。
但我们才来人世多久就去思索这个，还太早了。”
适时，老者猛地从打坐中惊醒，一拍脑门笑着说，“如此佳境，不如先睡上它一觉，再想何为山，何为水。”
说罢倒在苔藓上，呼呼睡起大觉来。
“瞧，想那么多，还不如睡大觉来得舒服呢。”
金鱼游到潭边，打量着老者面庞，对方长长的胡须落进水里也浑然不觉。
这一觉，从晌午睡到太阳快落山。
阳光染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