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页)
🎁美女直播各种颜料随处可见,画笔却好生搁置在茶几上的笔架中,杂乱中又隐隐有些独特的秩序。
在第二个世界中,傅眠扮演了一个沽名钓誉的人渣画家,这位画家自幼家境贫寒,父母接连离世,十分可怜,但学习成绩优异,是学校里有名的“寒门贵子”
,他常年穿白衣黑裤,一身清冷,却因偶然参加了一次画展,在看见某位艺术家的画作拍出了上百万高价时,内心的嫉妒开始蠢蠢欲动,然后一头扎进了艺术的圈中。
为了自己的艺术道路,他假期同时打着三份工,为了支撑他清冷艺术家的形象,他用最好的画纸,买最好用的画笔,陆陆续续砸进去许多年积累下来的钱财,看见身边的朋友办画展接受访谈拍卖画作,逐渐声名鹊起,而在学校中作画最优秀的他却从未在圈内溅起一丝水花。
他嫉妒得发疯,又有些不服气。
明明他才是画得最好的那个,那个人不过是靠了家中雄厚的资产烘托,才能有现在这样的名气。
凭什么,凭什么最优秀的他却无人问津?
不可否认的是,世界上的确有许许多多不靠外力成名的寒门画家,但实际上这出名的际遇也往往要看运气。
有人一作而红,有人一生沉寂。
如果没有遇见家世显赫的江行舟,那么傅眠可能永远属于后者,或许很多年后,他的画作会被人翻找出来,然后有人会啧啧赞叹他的才艺,又可惜他的生不逢时,像梵高一样,过分优秀的画作被高挂亮堂供众人鉴赏,这份名声却与已经死去的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江行舟对于傅眠,说不上是一见钟情,那时的宴会厅里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地和各界有名人士结交,江行舟对这样的场合不感兴趣,也没人敢来不长眼地和他结交,他站在二楼的旋梯上,手中摇摇晃晃地拿着一只高脚杯,一打眼却看见一名少年,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色宽松衬衫,坐在沙发的角落用杯中的酒在桌上描摹壁上精美的挂灯。
江行舟从这个方向,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他骨相过分优越的侧颜,一头浅色长发垂在肩上,末尾微卷,增添了几分俏皮。
他“啧”
了一声,主动上前去和傅眠打了招呼,江行舟看见他一副惊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却不知这是傅眠刻意引诱的结果。
后来的一切顺理成章,傅眠本就有一副好样貌,说话时清清冷冷,又有些旁人无法超越的独特气质,一来二去,自然轻轻松松就将江行舟这位京圈太子爷勾到了手。
江行舟没谈过恋爱,他家世显赫,样貌又好,少有能配得上他的女孩子,更何况江行舟嘴毒得像抹了鹤顶红,能把一个二十多的成年人骂哭,所以也没人愿意来触这个霉头。
太子爷一朝尝到恋爱的滋味,那心就像是完完全全被傅眠勾走了,以往的毒舌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在傅眠这里通通消失,知道傅眠是位画家后,又是出钱又是出力,自己翻书强忍着困意看那些艺术赏析,就为了能和傅眠有个共同话题。
接连给傅眠砸了上千万,又是造势又是办画展,硬生生把一个初入社会的小画家捧上了艺术大家的圣坛。
身边朋友都劝江行舟收敛着点,这种艺术家心高气傲,对他再好也只是得寸进尺,往往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才能更好把控他。
这些话被江行舟一个一个地嘴回去。
他家眠眠哪里是心高气傲,不过是不善言辞而已,什么把控,不说话能死吗?
他们是恋人,眠眠又不是他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小情人,再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哪轮得着别人来说?
江行舟一头扎进这片爱情海,就再也没出来,甚至因为心疼傅眠,主动做了下位,任他技术再怎么烂也从来不忍心喊一句疼。
直到一次意外,江行舟发生车祸,他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aventador撞到桥上当场报废,只差一点儿,就要连人带车翻到江里,所幸警察来得及时。
江行舟被诊断出视神经压迫导致失明的那一天,傅眠已经签署好了去国外深造的合同书。
他现如今名利皆收,已经不再需要一个家世显赫的太子爷保驾护航,于是站在江行舟的病床前,冰冷地说出了“分手吧”
,三个字。
傅眠无视江行舟所有胡言乱语的认错,恳求,他站在窗口前,嘲讽道:“瞎了的眼睛,还能欣赏到《星月夜》吗?”
江行舟抬起空洞的双眼,不敢置信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傅眠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江行舟,在你面前,我早就演够了!”
他声音清冷,一字一句地把所有真相告诉他,从一开始的刻意勾引,到后面假装了三年的清冷艺术家人设,又故意装作床上技术不好好避免和江行舟过多接触,他一点一点,全部告诉江行舟。
然后他说:“我真的演得很恶心。”
“你放过我吧!”
剧情戛然而止,傅眠看到这里已经想起来大部分的剧情了。
这其实是一本火葬场文学的小说,从傅眠和江行舟分手的那刻,才是小说的开端,傅眠会作为江行舟的黑月光,定居国外不被任何人找到,然后在江行舟和替身主角受的感情进展到水深火热之时,黑月光回国作妖,为他们的爱情再添一把火焰。
最后他会被幡然醒悟,勇敢追妻的江行舟厌恶至极,送入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