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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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似乎也不习惯与人说话。
“是否可请教舍利的去处?”
玉辟寒又问。
来人道:“让开。”
他声音也低沉滞涩,仿佛与气流摩擦的喉咙本身就跟石头一样粗糙。
玉辟寒摇了摇头。
“阁下指教之前,恕在下不能让路。”
直到此时他还震惊于这从天而降的巧合。
已做好准备要多方查问追缉的凶手,如此简单,如此顺利就出现在他面前。
只要制服此人,此行就算大功告成。
不必等待答复,剑已出鞘。
璁珑之声如碎珠溅玉,几乎湮没在奔腾的水流之中。
来人左手微动,一线极暗淡,极凄切的剑光,如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朔月,在黑暗中一闪而逝。
那剑不能用敏捷或者灵巧来形容。
仿佛是一股纯然的磅礴力量被压缩至一刃之端,再多一分连剑本身也要摧折。
但剑还安然无恙,等着斩金切玉,割山裂石,或者拂去一点鼻尖的白垩。
双剑于毫厘间错身而过,玉辟寒心中苦笑,这巧合,这捷径,这不知道因为他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而省下的辛苦,不能补偿他此刻面对的此剑之万一!
十三剑只在转瞬。
玉辟寒连退三步,身前无声无息溅落一道血花。
活人看不清楚的剑,死人无法描述的剑,他已经见到了。
他已经知道那一剑是如何分毫不差地划开脖颈的血脉。
如他之前所料,他确实不会成为那一击之下的牺牲品。
但也仅限于此了。
对方不再动作,仍旧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左手提着的一痕细剑,被庞大的身躯衬得像个精致的玩物。
但这姿态本身或者就代表一种认可。
如果他此时放弃,如果他愿意让步,或者他还能全身而退(当然除了腰侧的这道新伤)。
但玉辟寒没有退,反而又向前走了一步。
他处事向来谨慎,但璁珑清澈悦耳的声音已近乎号泣。
如果此时知难而退,他要如何面对手中跟随他二十余载的剑呢?
后悔已经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