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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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她这般,沈夙媛立马就皱起眉头,刚要伸手,就见大长公主捂住脸,肩膀一耸一耸地痛哭着,沈夙媛虽不明白大长公主为何而痛哭流涕,但作为从燕平身上掉出来的一块肉,沈夙媛莫名的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滋味,忍不住心头动容,喉咙里话语转了转,终究是从嘴边说了出来:“母亲……别哭了……女儿在这里,母亲若有什么想要同女儿诉说的话,尽管说出来……”
大长公主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她怎有脸说呢?那些往过做过的荒唐事,她如今回首起来都觉得不堪入目,就连来皇宫之前,她仍在外头游荡玩乐,她作为一个母亲……实在是太失格了……大长公主即便有许多话想要一股脑儿都和沈夙媛倾诉出来,然此时此刻的她,觉得这些话就算是说出来,也已经不顶用了。
那些过错无法弥补,她是个失责的母亲已是无疑。
沈夙媛见此,这产后忧郁症莫名地就冒出来,她低头瞧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长公主,心中长叹一声,神色显得分外忧郁惆怅,声音低低地道:“母亲……这世间上,哭是最没用的选择。
宁可放下面子去说去做,最好也不要哭……”
第111章大结局
沈夙媛的话就像是一剂良药,灌入大长公主的胸口,懊悔所带来的痛楚情绪逐渐消淡,大长公主的哭声逐渐歇止,应当是沈夙媛沉重而富含深意的话令大长公主隐约察觉到她话语里的一丝不对劲来,因而她不再继续哭下去。
而当沈夙媛说完这句话后,她似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哀伤涌进来,这种伤感令大长公主一时间略显得沉闷,许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大长公主便只拿一双哭得红肿的眼望着沈夙媛,一言不发。
对头的人见此,心中莫名一声叹息,她这人气量一向比较大,没必要特别计较的人或者是事一般而言她都不会过于执着,因而就算是燕平大长公主小时没带过她,和沈驸马一通纠葛没完没了,直至今日,这都过了半辈子才知道悔悟。
沈夙媛觉着,如果不是天大的仇怨,都还不到彻底闹翻的程度,然面对这位生下自己的亲母,沈夙媛如今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就是刚入门,好歹算正式挂上名了。
故此有些话,沈夙媛从前是说不来,又没机会说,如今……沈夙媛想至此,便打起精神来,同燕平大长公主明明白白地讲清楚。
“不论从前母亲有多少次犯糊涂的行径,而今如往昔大不相同,母亲也该要彻底放下才是。
毕竟夙媛是您的亲生女儿,母亲心里头藏着的介怀夙媛何尝是不晓得的?其实早没人来怪母亲了……”
燕平大公主听着沈夙媛温声软语的绵柔腔调,心头忍不住再度泛起一阵酸涩苦楚,她曾经的那些荒唐行径,一直到之前为止,她只感觉于此刻仿佛都明明白白,一览无遗地显现在面前人的眼中。
她深深清楚,她的这个女儿,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自小就看得通透,都怪她这个做母亲的,那时年纪轻,气盛凌人,不顾及身边她所需要去关怀的,直到决心进宫前还在为那些虚无缥缈的面子而踌躇不定……之前那一回她对她的女儿还是有些惧怕的心理,因而虽是感慨于这多年来的纠葛,到底是释怀不少……只是之后她这可怕的亲侄子硬是拿借口理由拒绝她入宫见她的女儿,她也不会一气之下就收拾包囊行装游历四方去了。
今日回宫,这短短三言两语的交谈之下,燕平大长公主才觉出她的幼稚和愚不可及来,面对沈夙媛的善解人意,她惭愧无地自容之余,终于是放下心头那一块纠结缠绕的一团乱麻,长长叹口气,掏出干净的手帕抹去脸上的泪渍,同沈夙媛轻声道:“母亲明白了……母亲先前,是来过宫里想要来看看你……”
燕平还是没忍住,把这其中一点小插曲给说出来。
沈夙媛一听,再看她这欲言又止的表情,立时就联想到,她这话里的意思……眼里带出些许无奈的笑意,随后沈夙媛非常平静柔和地同燕平大长公主说道:“这些事既然都过去了,母亲就不用继续放在心上,想多了反倒是对自己的身子不好。
既然母亲这一趟难得回到宫里,正好,母亲也许久未曾同外祖母见上一面,再怎么说,外祖母都是母亲的生母……若不然现在……”
燕平大长公主乍一听,心里咯噔一响,说起她的这位生母,才是她最害怕,真正不敢入宫的原因。
当初沈夙媛由着被放在太皇太后身边,燕平大长公主倒是有过入宫看望的念头,但每次去都要被损上一顿,这对于那时候年轻气盛,受不得委屈的大长公主而言如今能够忍受?多来几次,就让燕平大长公主打起退堂鼓,这样一来……两母女真是许多年未曾真正聚在一起,好好说过话了。
沈夙媛的提议让燕平大长公主心中说不出的别扭,然此时此刻的燕平是知晓她亲生女儿的这份心意的,她就是想让自己和母后的关系能够重修旧好,就如同她和夙媛一样。
燕平大长公主尽管心里有着一些胆怯惧意,然既然都入了宫里来,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她主动些,干干脆脆,届时还能减少一些尴尬场面。
想罢,大长公主便横下心,抬起眼来,直视沈夙媛道:“媛媛的意思母亲心里非常明白,母亲真是惭愧,事到如今,这点事还要媛媛来提醒。
母亲这就前去静心殿,说不准……这一去要极晚才能回来……”
“无碍,母亲便是今日宿于静心殿都没事儿,这又不是一去不回,女儿人也就在这敬央宫内,哪儿都不去的。
母亲回来时,自会有人来通传,母亲尽管先去就是。
其实女儿是真心希望母亲能和外祖母把从前那些误会都说清了……这再怎么样,都是一家人,能有多大的心结呢?都不过是一些隔夜的误解,解释明白就好了……这样,往后一家人经常聚会闲谈,不至于见面尴尬无言,这种场景……是女儿万万都不愿看到的。”
沈夙媛同燕平大长公主掏心窝子地说,说罢,燕平大长公主的脸上亦露出了然的神色,伸过来握住沈夙媛的手。
“那母亲先过去了。”
“去罢。”
沈夙媛淡淡地说罢,就目视燕平大长公主起身从座椅上站起来,遂同时起身,燕平大长公主忽然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摇摇头道:“母亲知道这坐月子的女人是最虚的,不宜多动,故此母亲不用媛媛那么麻烦再送到外头去,母亲自个儿过去就成……你好好呆在这宫里头,外头太阳大,晒得很,这里头凉爽,小心一出去就晒晕了。”
燕平大长公主刚说完,沈夙媛就笑了笑,她抿着唇,眼睛笑成一道弯月,明眸皓齿,风情迷人,令燕平大长公主看在眼里,多少有些感叹与欣慰,想来,这次生产并没影响到她女儿的容貌,这瞧上去虽不及以往那般健气精神,却恁的有一股慵懒诱惑的女人味道,燕平觉得身为女人,还是像这般更能取得男人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