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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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银凤含笑睨着她,道:“只等皇太后入席与我叙叙旧,自会屏退一切外人。”
上官嫃在司马轶身边坐定,二人并无交流,只是异口同声说了句“退下”
。
司马银凤亦摆摆手,殿内所有兵士齐刷刷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殿里便只剩了三人。
司马轶忽地轻灵一笑,道:“我们三人倒是适合对饮。”
上官嫃对司马棣之死耿耿于怀,并不附和他,反而径直问司马银凤:“为何要害自己的弟弟?哪怕不是同母所出,那也是亲弟弟。”
司马银凤并不再隐瞒,语气阴狠道!
“为了速个亲弟弟,我就活该赔上自己的一生?因为他,我母后要陪葬,他的生母如今却在帝陵颐养天年。
因为他是幼主,父皇毫不犹豫牺牲我,将我嫁入将门以保卫皇权。
而查家为了攀上皇亲,居然隐瞒长子的疾患。
我嫁给一个残疾的男人,好在他对我敬重有加,我也想过要忍气吞声,可查禀誉竟然为了给查家留后,对我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我的夫君袖手旁观,甚至远远躲在军营不愿再回家。
我生下了元赫,查禀誉却不满足,一次次将我凌辱!
后来我真的又有了身孕,但我不会遂他愿,我对自己下猛药打掉了胎儿,让自己永远不能再生育!
他这才放过我,让我过上平静的日子。
元赫是无辜的,他秉性纯良,却最终知晓了他生在一个畸形变态的家族。
我和元赫在查家所受的屈辱不能白受,而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就是那贱婢和她的儿子!
他们一对母子活得多自在,却害得我们母女阴阳相隔,害得我一生受尽屈辱!
司马轶叹道:“这都是造化弄人,细究来他又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真是最毒妇人心。”
上官嫃瞥了他一眼,对司马银凤说:“你可曾想过,他是治国奇才,因你一己私欲害得天下大乱。
“我害他?真正害他的是司马琛,我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司马银凤冷哼一声,接着说,“十几年前的围场行刺就是他暗中谋划的,后来下毒的也是他。”
“而你呢,明知一切却不加阻止,你枉为长公主。”
“我若是阻止了,如何还能坐收渔利?”
说着,司马银凤漾漾的目光瞟向司马轶,笑道,“不过我真没想到还有比我更袖手旁观、更想坐收渔利的人。
果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皇上年纪轻轻,却深谙帝王之术,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见死不救,真不知你那副铁石心肠是如何练就的。”
司马轶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道:“朕不救宪帝和不救父王的原因都一样,只因他们伤了我心中最重要的两名女子。”
他侧目望着上官嫃,温和说:“他待你冷漠粗暴,他不顾及你的感受对他人宠爱有加,他甚至出手将你打得左耳失聪,为何你就是放不下?莫非女子都一样傻?我母妃受尽冷落、委屈,得不到父王的半分怜惜,最后,他竟然想休妻改立安书芹为王妃。
如此无情无义之人,你们偏生要惦记?”
上官嫃听着他娓娓道来的过往,心口钝痛。
司马银凤娓娓扬起下颌,笑容渐渐转淡:“你不是女人便无法理解。
我心中也有一个深爱之人,可惜……我一看见他的女儿,就恨之入骨。
她深爱我弟弟,我就偏要阻挠,叫他们痛苦压抑,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相爱么?”
上官嫃似乎麻木了,迟钝地眨着眼苦笑,“他从未爱过我。”
“你错了,他爱你至深。”
望着司马银凤笃定且诡异的眼神,上官嫃忽然心绪激动站起身问:“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