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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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的身世背景非常好查,早在谢晚宁和子车寻来之前,就已经看过刘经年的卷宗了。
卷宗里记载,刘家的祖籍确实一直都在凌风郡。
只是五年前凌风郡发生天灾,刘经年与全家逃难来到的京都。
因为家中只有薄产,而且在逃难途中又花费了不少,即使刘家在京都活下来,也在京都之内买不起宅邸,只能在澜沧书院的救济之下,在城郊建了一间小屋。
刘家父母和刘经年的小妹,现今都住在这间小屋之中,以种田为生。
谢晚宁与子车寻将马匹系在不远处的枯树上,两人打算去敲门。
这时,天边的金乌正好西落,逐渐隐没在重重叠叠的青山之后,一层绚烂的霞光铺满了田地,有一位老者正扛着锄头,从远处的田埂中缓缓走来,身边跟着位手提水壶的老妇。
观二人神情,颇为怡然满足,像是还不知道刘经年在京都发生的事情。
谢晚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孩子疯了的事情,对于任何家庭来说都是一个打击。
她看向身边的子车寻,夕阳西下,青年俊朗的侧脸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脸部的线条稍稍模糊,减去了他身上那股少年之感,多了些许温和之意。
谢晚宁眨眨眼,问道:“接下来该如何开口?”
子车寻似乎不太会应付这种带有感情色彩的事情,他不自在地耸了耸肩:“若是担心刘家二老接受不了,不如托词书院,以集体留院苦读为借口,暂时保留真相。”
确实只有这个办法,谢晚宁答应下来。
说定之后,二人便上前与刘父、刘母见礼。
刘父看见二人,不由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连连鞠躬:“两位夫子日安,我们家经年给二位添麻烦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来来来,进屋喝杯茶。
老婆子,快去烧炉子。”
刘母也有些慌了,连忙擦着手往家里赶,不知所措地念叨:“哎呀,两位夫子真不好意思,家里也没个什么好东西,经年这孩子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害得两位夫子不能喝口热茶。”
刘父摆摆手:“好了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你快看看家里还有米没有?没有赶紧去城里买一点,割点肉。”
一边说着,刘父一边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扯下来,十分殷勤周到地擦了两把竹凳子,稳稳地放在谢晚宁与子车寻身后,一叠声道:“两位夫子,坐坐坐。”
谢晚宁喉头微哽,微微抿了一下唇,说了声谢谢。
子车寻瞥了谢晚宁一眼,大概知道她一时之间开不了口,干脆自己说:“刘翁不必麻烦,我二人贸然来访,是我二人的过错。
只是事出有因,近来书院有意任令公子,出仕京都刑狱掌书一职,因此近来令公子暂时无法归家,以便我等探查明白,未来仕途也更光明些。”
子车寻难得说话那么好声好气的,这一顿文邹邹的话,让他差点把舌头绞成麻花。
京都人说话就是麻烦。
子车寻腹诽。
虽然子车寻心里感到别扭,但他身为小侯爷,少不了跟随大家学习,因此他的语气听不出作伪的痕迹,内容更是说的有理有据,别说是眼前两位常年与黄土为伴的老者,就算是谢晚宁,也不一定分辨得出真假。
因此,刘父闻言顿时喜上眉梢,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不少,连连唱喏:“诶诶诶,经年这孩子有现在,全仰望夫子们。
夫子问什么,我们两老儿就答什么,不敢说谎。”
谢晚宁低声咳嗽了一下,问道:“近来刘经年去过那里?与哪些人有过来往?”
刘父想了一下,认真回答道:“经年这孩子规规矩矩的,那些酒楼、饭馆他从来不去。
最近一次就是一个月之前,经年约着几个朋友外出踏青,好像是去了……”
他想了想,才说:“去了青玉山。”
青玉山?
谢晚宁想起那个店小二的讲述,便顺口问道:“听说青玉山山脚下有一个道观?”
刘父惊讶:“原来夫子你也知道?那道观原来是个破落的野庙,本来没什么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