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红线(第1页)
🎁美女直播戏子唱的多是些诗文,更多的是那些谈情说爱的,听上去很美。
但是林画却神思不定,无为剑术数招,他只习得了“神思”
勉强能抚平心绪,其他的如“素月,贪欢,难离”
等招数都需要感悟心境,讲的就是将情绪散出去,平心的同时影响敌人,他也没办法学习,毕竟你先要有这个情绪。
现在抓住陆酉酒的手好像有着魔力,“神思”
再也压不下心头的波澜,明明心灵在告诉自己应该放开,但是手却好像粘上了,就是扯不开。
另一边,陆酉酒也是燥的满脸通红,所幸戴着面具,别人也看不见,她本就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子,在她心中,林画已经是她注定了的夫婿,再加上戴着面具多少给了一点心理安慰,这才做出了主动去抓林画手的举动,现在她只感觉手心黏黏的,好像有点汗水,不敢扭头去看林画,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拉着林画向前走着。
“神思”
一破,林画心灵陡然清明许多,看向少女的目光也不太一样了,“好像,自己有什么没想到?”
林画喃喃自语。
雪玉山,冷色永远都是这里的主调,难见太阳的这里却并不缺少光明,。
在多数人都是身穿与天地同色的白衣的地方,正在满山飞舞的蓝色身影无疑是这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但却并没有几个人看到,玉红凉新得到飞羽着实是好玩,已经几个月过去,她仍然有空闲就飞到天上转几圈。
她突然停了下来,在空中虚悬,好看的秀眉微微皱了起来,身后飞羽所化的漫天飞雪下落速度也快了几分,看起来心情不太平静。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玉红凉疑惑的自言自语,但很快就摇摇头:“不管了,找娘去,再晚的话,今天的功课又要迟到了!”
祭天殿,玉红凉蹦蹦跳跳到了门口,停住了脚步,收敛了笑容,挥手间身上衣着变为了雍容华贵的礼袍,迈步轻巧而沉稳,双手成圆虚捧,走进殿中。
玉红凉的母亲叫作安临,是这雪玉山的传人,雪玉山本是家传,以祭天为业,这安临便是上一代的传人,其父玉渊本来是上门女婿,奈何太过强势,安临又一颗心紧紧的系在了他的身上,所以无奈,改把,从下一代,雪玉山的传人就从安姓改成玉了。
其实这也不稀奇,雪玉山传承中,多数都是女子,而祭天这行当,的确受到老天青睐,要知道,哪个少女不怀春,就像紫霞仙子说的”
我的意中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天地为祭祀者安排的缘份,自然是自己最看好的人物,所以雪玉山的夫家中多有英雄人物。
若是定下天缘,那更是不得了!
就算要考虑别的,不是这一代的最出彩者,也肯定要是整个世界排在前三的!
而古灵界多大呢?
浮,恒,守,耀。
曾经做为第三个阶段“守”
的世界,古灵界虽然逃跑了,放弃了虚空中的天阳天阴,但本身的大小却是并没有变化的。
千万万的生灵还是有的。
而想要英雄人物入赘那自然是千难万难的,就算她们的父辈祖辈的确是英雄,但想要做到,还是要趁着他们弱小时,仗着世界的眷顾抢先下手,然而就算入赘了进来,想要儿女随母姓,也是万难达成的任务。
玉红凉就是这样,其父在弱小是就被安临坑蒙拐骗偷进了雪玉山,两人只有一个女儿,已经是三代单传的玉渊不曾动过再找个,给自己再生个孩子的念头已经是两人之间的感情深重了,想要唯一的女儿再随母姓,玉渊生怕他那入土了的祖父再爬起来敲他!
毕竟是祭祀苍天,就算古灵界的意识更加清晰,也只能尽量保护祭祀者,在对祭祀者产生无法愈合的伤害前传承于下一任,但是这之间难免还会有影响,多数祭祀者都只能孕育一子,更多的是女儿,所以这雪玉山的传承也算是家传了。
玉红凉进入殿中,安临正在蒲团上拜倒,她安静的立在一旁,看着母亲做完了祭祀的全套流程,转头看向自己。
安临心思平静,每次进行完了祭祀,她总是会平和很长一段时间,而这次,她转身看向自己女儿。
暴怒的女人难以理解,当玉渊在无尽虚空中再次感受到天地意志唤他回去的时候是懵逼的,但是在安临动用了大绝招,眼泪汪汪的快要把他淹掉的时候,他也不管为什么了,不管安临说什么,他就只有一个字,“好!”
看着玉红凉头上那一根已经暗淡了的红线,玉渊也明白了什么意思,更知道了安临愤怒的缘由,对于女儿,父母总是矛盾的,当初天缘临近,安临发脾气,也就是为了让玉渊回来哄他,现在红线暗淡,她脾气更大了:“哪个婊子?敢和老娘的女儿抢男人!”
姻缘天赐,像她们这样的祭祀者,天地定下缘分,被定下来的定然就是这一个时代极为出彩的男人,性格,品行,容貌,也定然都是上上之选,男人找老婆不容易,而女子择夫又有那一点简单了?
优秀的男人,同样是挑一个少一个。
像这样天定的姻缘被从中截胡,女儿或许会因为性格的叛逆而拒绝这份姻缘,但是他们夫妻两个又怎能坐视?
很快,安临就备齐了祭品,玉渊也摸出了很多他在无尽虚空的珍藏,伴随着悠扬而清雅的祭歌,祭品渐渐风化,在另一边休息的玉红凉皱起的秀眉渐渐舒展开来,头上不可见的红线也重新稳定下来。
放弃了思考自己已经练体锻魄双双圆满,竟然还会忘了什么的林画也放下了心结,和陆酉酒牵着手一起走着,往常除了练剑,修行,就是沉迷于自己宝库的林画第一次感觉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对对子,猜灯谜,各种戏曲,还有那临街而讲,站在高台上的说书人,这往常不感一丝兴趣的事情,好像只要有陆酉酒陪着,作什么都不会无聊一样。